不见什么异状,撒奥飞洒便说:“可能没声音是因为这里的本来就没有东西吧,你多虑了黑色一号。”
黑色一号四顾几遍,点点头回应道:“但愿是我多虑了。”
冻死故事上前来拍了拍黑色一号的肩膀,笑道:“你别太紧张了。”
黑色一号收刀入鞘,接着往前走,在即将走过三人经过的第五幢房子时,拐角处的阴影中一只行尸猛然扑出!黑色一号本就是贴墙行走,这一下几乎措手不及,被扑倒在地,因为力量太大以至于在草坪上滑行了一米。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三人都大吃一惊,慌乱中黑色一号只能将刀横在身前,并想办法钳制住改造者的双手。那改造者是个成年的白人男性,大半个脸颊都已不翼而飞,那裸露的肌肉和牙齿看起来让人天然的恐惧,它死死地咬住了黑色一号的刀鞘,脸上缀悬着几缕烂肉发出了恶臭。
“我快——坚持不住了!”黑色一号咬着牙低吼道,行尸的力量都大的出奇。他想办法用脚来攻击这头改造者,想把它从自己的身上给踹下去,但改造者的肌肉僵硬,都是紧绷着的,让本就体型上与它有一定差距的黑色一号毫无办法,黑色一号竭尽全力的阻挡着改造者双手的下压,但是也毫无办法,他只能将肱骨平放在地上,与小臂形成一个直角,但行尸与他已经是脸对脸互抛媚眼了。
“救——我!你们在干什么啊!”黑色一号再次吼道,他微微偏头看向二人的方向。
“坚持住!”撒奥飞洒和冻死故事正在应付另一只行尸,出现在同一个房子里初步推断应该是那具行尸生前的妻子,那具雌性行尸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嘴边上有着青乌的血迹,想必压在黑色一号身上的那只行尸的脸就是来自它“爱的印记”。
冻死故事握住撬棍,就像准备击打一样一棍撞击在了雌性行尸的头上,但是在继续挥动的过程中,撬棍那头的钩子嵌进了行尸的头骨中,便随着冻死故事挥舞的方向飞了起来。冻死故事赶忙停下,那行尸就重重的落在了雄性行尸的身上。
“ばか!(就是“八嘎”,混蛋、愚蠢的意思。)”黑色一号感觉眼前人影一闪,手上又是一股大力传来,气得他飚出了家乡话。
原本站在冻死故事旁边的撒奥飞洒已经看傻了眼,听到那句东英国骂之后,赶紧助跑两步一脚蹬在了雄性行尸身上,他是常年练跑步的人,大小腿肌肉都极为发达,这一脚终于有了成效,两只改造者都一起滚了出去。
但是改造者依然没有松嘴,它叼着黑色一号的刀鞘一起朝黑色一号的右手边飞了出去,黑色一号感觉手上劲道一泻,立刻向行尸飞出的方向就地翻滚一圈站起,用左臂和左肩顶着刀背往前一送,朝着雄性改造者的脖子重重一砍,刀尖都没入土地两寸有余,然后他怒吼一声,脚踏雄性改造者的胸膛跃起双手握刀将刀尖直直送入了还没能起身的雌性改造者的头骨内,手腕微动,搅碎了它的大脑。冻死故事这才姗姗来迟吧雄性改造者的脑干也给破坏掉,将刀柄还给做完之前一连串动作然后坐道地上的黑色一号手里。
“你可真是个好队友。”黑色一号的眉间已经出现了他标志性的川字纹,他抬起大拇指,讽刺道。
冻死故事十分抱歉,只能接连说道对不起,仔细他是用中文、日文、英语、德语、法语、西班牙语挨个重复。
黑色一号不想搭理他,他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家传宝刀的刀鞘,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个非常显眼而难以修复的牙印。他出离的愤怒,以至于手都在颤抖。
过了半晌,他似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暴怒下短促的咆哮了一声,在地上留下了个近两厘米深的拳印。他将精美的刀鞘在两人面前昭示着那道伤痕,似乎想要责骂他们以此泄愤,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也不能算是他们的过错,咬了咬牙,还是作罢。
撒奥飞洒有点焦急,不知道该如何安抚黑色一号的情绪,还是硬着头皮说:“这件事我们确实很抱歉,但你先冷静一下,刚刚的动静好像把它们引过来了,咱们得准备迎战了。”
黑色一号听完,强压情绪分辨周围的声音,然后他起身,一刀砍死了那个躲在墙后面的行尸,看模样,应该是它们儿子。
“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么阴啊……”冻死故事有点无语。
“民风淳朴。”斯凯特揶揄道。
“继续前进。”黑色一号用手揉揉脸缓解一下脸部肌肉的失调,继续发出命令。
冻死故事和撒奥飞洒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来些许无奈以及……对黑色一号隐隐的畏惧。
通过了住宅区,已经来到步行街的中段,他们在解决几只行尸后摸到了一条巷弄里,街上游荡的行尸绝不在少数,哪怕有之前疫情时期的出门禁令,又哪怕这是个非常小的镇子。
“你觉得在我们到达登山店之前要干掉多少行尸?”三个人从墙角探出头,望着那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步行街。
黑色一号缓缓深处两根手指。
“二十只?少了吧?”撒奥飞洒看了一眼黑色一号的手指,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