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袁程说道:“袁哥,送我们回家吧。”
听到他的话,袁程看向付懿。
付懿已经平静了下来,淡声道:“嗯。”
现在她这个样子,也去不了公司。
得到她的示意,袁程才让司机开回付懿家,并且很有眼色地将车里的挡板升起,将前面和后面隔成了两个空间。
付懿这才仔细端详抱着自己的少年,他刚才一个劲儿为自己遮雨,浑身也差不多已经湿透,被打湿的头发软趴趴地趴在额前莫名有几分可怜。
不可能没有动容,可越是动容,她内心越是煎熬,越是难受,仿佛她就像只困兽,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问出声:“你不是要拍戏?”
陈湮潇干净得像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看向她,无辜道:“我担心姐姐啊。”
说完,又补充:“导演知道我生病,特许我今天休息一天。”
付懿斜他一眼,有些好笑:“我又没说你什么。”
既然已经决定了成全他,就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影响到什么。
她会暂时屏蔽某些东西,平常心对他。但她也只能这样,多的什么也给不了。
这是一段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不清楚。
或许和付云海一样吧,被他缠上,她本就没有救了。
黑色的宾利驶入小区,错落的洋房在雨后也生出几分浪漫之意。
不像别墅庄园那样宏伟又孤独,总有几分苍凉,这也是付懿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
她也是害怕的,住在那样的房子,总会让付懿想起母亲死的时候。
车停在一栋洋房前,这里的一栋洋房住有几户人家,总有几分人烟气。
袁程拉开车门,陈湮潇先下车,随后倾身向车里伸出手,付懿抬头看她一眼,眸间划过无奈,随后将手放在他手心。
“绵绵。”前面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付懿被陈湮潇牵着下车,闻声看向前面,才发现沈则言的车也停在她家楼下,一身蓝色西装的男人就站在车旁。
她身边的狼崽子,耳朵一竖,便警惕地整个人都挡在她面前,目光阴沉地盯着前面的人。
这这个样子被熟悉的朋友看见,付懿多少有点不自在,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绕开面前的少年,看向沈则言微微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前面的沈则言看她浑身淋湿的样子,一向好脾气的脸色骤变,快步走到她面前,帮她遮住雨,勉强地微笑着:“我去公司找你,说你不在。”
付懿点头,语气平常:“我今天没去公司。”
沈则言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旁边同样被淋湿的陈湮潇一眼,心情极速下坠,目光直直地看向付懿:“你去看颜阿姨了?怎么弄成了这样。”
付懿叹了口气,也没打算瞒着着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转头看向身旁的陈湮潇,语气柔和:“你先上去吧。”
他杵在这里,这么敌视地着盯着人家,让她有点尴尬。
闻言,陈湮潇看向沈则言目光阴郁藏着戾气。
付懿敏锐地发现,微重地叫了声:“湮潇。”
陈湮潇收回目光,不情不愿地看了眼付懿,到底还是听话地先上去了。
他走后,沈则言眼眸微眯,克制着问得温和:“你和他在一起了?”
付懿目光无奈地看向他,淡笑道:“你知道的,不可能。”
站在今天这个位置,她交心的朋友不多,一个颜姝是妹妹,其他就只有沈则言,知道她所有的事情,所以她在这么信任他。
她没发现,沈则言茶色的眼眸中藏着不甘,他迟疑着开口:“那……”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着他,让他不想再克制。
付懿抬眼看他,没发现他深藏的情绪,淡然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样。”
身在他们这个圈子的,没多少人身边是干净的,这种司空见惯罢了。
沈则言开了开口,纵使心有不甘,在看到付懿刻意的淡然,又克制了,温和地开口:“有什么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着。”
他本想说,女孩子不用这么逼自己,但又想到她并不爱听,咽了下回去。
想到什么,付懿突然道:“你今天找我什么事儿?”
最近她因为付云海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身边的朋友都知道,去玩儿一般不会叫她。
只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找她。
“啊。”沈则言开了开口,眸光闪烁,看向付懿湿透的衣服,转而关心道:“绵绵赶紧上去换衣服吧!别感冒了,事情不急,以后再找你。”
他确实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可今天的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他得缓一缓。
付懿知道他有事,也不追问,点点头:“好。”
心里却想的是,按那小疯子的性子,自己在这儿和沈则言讲了这么久,再不上去,他恐怕又是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