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莎莎想出来的第一场比赛非常没有技术含量。
看着桌台上堆成山的各式洋酒, 秋名唯哑然失笑:“拼酒?”
明莎莎点头,利索地说:“对啊!拼酒!谁先醉倒算谁输!”
秋名唯原本还对比赛抱有期待,闻言不由失望地耸肩:“行,拼酒就拼酒。不过下次最好想个更有挑战性的,不要让我觉得你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这是骂她酒囊饭桶咯?
明莎莎气歪了鼻子, 一旁,闭店为她提供比赛场地和酒水的男人却觉得有趣, 很没面子地笑出了声。
明莎莎不高兴地埋怨:“贺鸣你怎么帮着她取笑我?”
被称为贺鸣的男人勾着唇,目光玩味地望向秋名唯, 稍稍坐直身,灭了手里的雪茄:“莎莎,你朋友说得对,光瓶酒也太没劲儿了,下次玩个刺激的。”
“什么朋友?她哪配当我的朋友?”明莎莎翻了个白眼,为自己澄清,“我是怕一来就玩儿大的她招架不住, 既然都觉得拼酒不够刺激, 那下回我就不客气了!”
秋名唯上辈子拿命在赛道上飞驰,还能有什么比玩儿命更刺激?
她从容一笑, 在明莎莎对面坐了下来:“不用客气,比赛太简单我怕你输得不服气。”
明莎莎气得说不出话。
贺鸣朗声大笑:“有意思!”
秋名唯看了男人一眼,从他散发的气场可以看出并非简单的角色, 于是客气地点点头, 虽没有结交的打算, 却也不想太过傲慢而结仇。
偌大酒吧空空荡荡,只剩两方人马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
明莎莎让酒保开瓶,拍桌道:“不说废话了,开始吧!”
对混迹各大的酒吧的明莎莎来说,喝酒跟喝白水一样,她挑衅地看着对面的秋名唯,百分百肯定这场比赛,她会是胜者。
秋名唯穿书一月有余,酒量已经慢慢练上去了,虽然不能跟上辈子比,但对付明莎莎这种虾兵蟹将绰绰有余。
酒保将面前的两盏酒杯斟满。
明莎莎率先举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亮了亮彻底空掉的杯底,得意地冲秋名唯挑眉。
被拉来助威的狐朋狗友鼓掌欢呼吹口哨,又吵又闹。
相比之下,秋名唯这边就显得颇为冷清。
宽大的弧形沙发,只坐了她和薄原彻两个人。
她伸手去拿酒杯,薄原彻不放心地拦了下来。
“怎么?”她偏头问。
薄原彻知道明莎莎有多卑鄙,所以十分担心她会对酒水做手脚,便说:“我先试试酒有没有问题。”
这话明莎莎不爱听,立刻垮下脸:“你什么意思?拼个酒而已,我犯得着往她酒里下东西?”
薄原彻冷冷看着她:“这是你自己说的。”
“你!”明莎莎气得抓了杯子想砸他。
贺鸣拦住她,和薄原彻对视片刻后,移开视线,伸手拿过秋名唯的那杯,做出让步:“我贺鸣行得正坐得端,这场比赛是在我的地盘上进行,我就不会允许那种不公平的事发生。”
薄原彻轻笑,明显不信他的鬼话。
和明莎莎混在一起的人,能是什么好货色?
贺鸣也不恼,将酒杯递到唇边:“这杯算我的,秋小姐要是有顾虑,大可自己挑酒。”
他说完便一口饮尽,挑眉看着秋名唯,“怎样?”
秋名唯喜欢爽快的人,见状,笑了声,从善如流地在一众酒里挑了瓶最烈的,单手起盖,就着瓶口喝起来。
贺鸣眼眸一亮,带了几分难得的欣赏。
随着满满一瓶酒逐渐见底,他身后的人陆陆续续开始鼓掌吹口哨。这可是最烈的洋酒,不少人尝一口就受不了,这女人竟能面不改色地往嘴里灌,是个狼灭!
短短几分钟,一瓶酒给喝了个空。
秋名唯把空酒瓶撂在桌上,神色如常地冲明莎莎比了个“请”的手势。
刹那间,欢呼四起。
“靠!美女牛逼啊!”
“厉害!这么烈的酒也能一口气喝光!”
“是个高手,今晚有得看了!”
明莎莎气得牙痒痒,暗骂一句“猪队友”,学着秋名唯挑了瓶烈酒,往桌上重重一放,讽道:“咱们今晚比的是谁喝得多撑得久,别开头出了风头,后面就萎了。那可真是又丢脸,又得不偿失。”
秋名唯淡定回击:“放心,丢脸的一定不会是我。”
“嘴硬!”明莎莎又是气得一噎,想学着她的样子单手起盖,结果弄了半天险些把她的镶钻美甲给折断。
她顿时尴尬,恨不得立马钻地缝儿里。
贺鸣适时出来解围,拿过酒瓶,轻松替她起了盖儿,再重新放回她手中:“这么漂亮的指甲,弄坏了多可惜,开酒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来做。”
明莎莎舒口气,关键时候还是贺鸣靠谱。顺着他的话,她给自己找台阶下:“做了美甲确实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