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弹跳起来,瞬息跑到床内。
床边躺着一具尸体,头袋四肢皆在,却是被人分割后又堆放在一起的,死者双目圆睁,歪头看着她,样子恐怖至极。
贵妃浑身哆嗦,高声尖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本该有值夜的宫女,却都是半盏茶的功夫才陆续到来,十皇子无意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再未喊出一声母妃,至此不再开口。
北国皇帝听闻,龙颜大怒,宫内守备森严,是何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将一具尸体丢进宫里,而贵妃殿内殿外皆无人察觉。
段公公察言观色,与程嬷嬷对视一眼:“老奴以为,贵妃所言不可全然相信,皇后娘娘主持后宫多年,从不偏袒任何一方,贵妃独得恩宠,在后宫仗势欺人,娘娘也未曾责罚过,这件事情,娘娘断然做不出来。”
程嬷嬷将热茶捧给皇上:“段公公所言,奴婢认为可信,皇后娘娘与您是少年夫妻,身边能有的侍卫都是皇上一手调教的,哪个能有这份胆量,何况,死者身份已然查清,是贵妃娘娘的娘家人花大价钱请来的江湖人士。”
皇上起初却有怀疑皇后,夺嫡之争势在必行,十皇子被吓,得了痴呆之症,现下只有九皇子是太子的最佳人选,陈婕妤所生之子,还在襁褓之中,不堪大用。
如今却也清楚,贵妃是自作自受了,敢买凶去刺杀晋王妃,依着晋王的脾气没能将她五马分尸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可毕竟是在北国的皇宫动手,又是他的女人,墨国晋王此举,何止不是在将北国皇室的颜面踩于脚底,北国兵马强壮,粮草充足,北国皇上却不能与墨国开战,一来,证据不足;二来,晋王掌控北国一半以上的商行,一旦开战,老百姓必然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颠沛流离,哀嚎遍野,却不是他想看到的。
深山临近,马车难行。晴儿被晋王抱下来,本要背着她入深山,晴儿娇嗔的瞪他一眼:“积雪太厚,我们又穿着笨拙,这样会影响行进的速度,我能行的。”
她主动握着晋王的大手,两人相携而行。走了两炷香的时辰,晴儿两鬓已是尽染霜色,眼眸中带着幸福的点点笑意。
他们在山里走了两天一夜才到了半山腰,墨人恭敬的行礼,晋王的十二暗卫英姿飒爽,盛气凌人,着实形成了一道风景线。
午后的阳光从山顶铺满整座大山,,此刻,天气晴朗,站在山腰,看着湛蓝的天空,仿佛伸手就能够到般的美好。一丝丝白云悠闲地漂浮着,曾经的那些凶险似乎是一场噩梦,早已消失无踪。
山顶垂下的绳索,晋王将晴儿抱紧,两人缓慢的一起向着那边挪动,十二暗卫分成两拨,护住前后,终
于见到了一对迎接他们的璧人。
雨林里,晴儿将暗一身上的包袱打开,里面是很多的黄色布条,因为有了先前的经验,每个几步,他们就会捆绑一根这样的布条,周而复始之后,他们惊奇的发现,这些黄色的布条自然而然的围成了一个圆圈,而忠心圆点就是泉眼。
晴儿绕着泉眼转了两圈,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泉眼咕咚咚的冒着温热的泉水,四周弥漫着白色的雾气。
晴儿娇柔的模样,好似一朵鲜艳娇媚的花儿,“问题可能在泉水的底部。”
慕青不会浮水,战王和晋王却是通晓水性的,只是这里的憋气器具根本就没有,一旦下水,不能沉入时间过长。
夜,清凉如水,弯月隐在云层中。晴儿等着大家都入睡了,蹑手蹑脚的起身,只身向雨林而来,泉眼依旧冒着水汽,潮湿阴暗的如同地狱的鬼魅。
她定睛看了一会儿,刚要迈步,忽觉身后有人,猛然回头。晋王一双如鹰隼般凌厉的双目冰冷的望着她,嗓音里带着骇人的冷意,话语更是果断而决绝,其中意图带着威胁的意味,“为夫到是不知,娘子何时又动了要扔下为夫,独自前往的打算,为夫若不同意,娘子意欲何为?”
晴儿看到他散落在脸庞的几丝长发,凌乱中带着迷惑人心的邪魅,好有狭眸中细碎绵长的笑意,明璀耀人,便知他一早就猜到了她的计划,却不动声色,就是要她愧疚的。
十二暗卫如雨后春笋般华丽的闪身而出,隐在暗处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晋王一把揽住她的腰肢,“走吧。”
“你身上的蛊毒未解,下面是何种情况,我们都不能未卜先知…”
不能晴儿说话,他低头吻上她的红唇,直到她呼吸不畅,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我与你,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来这么多的废话。”
她无奈回身向暗卫嘱咐几句,方拉着晋王的手臂走到泉眼边上,“下去要闭气,如果坚持不住,就现将头浮出水面,我们不可能一次性成功,多次下水,或许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泉眼并没有因为几人的入水而发出过大的声响,下潜到三米之后,晴儿感觉到了胸腔之中很是闷疼,气息不稳,他的手脚开始扑打水花。
晋王贴上来,帮她渡气,两人重新浮上水面。晴儿大口呼吸,晋王拖着她向泉眼的岸边而去,晴儿浑身无力,这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