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眯了眼,他顿了顿,淡道:
“别抽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不抽不抽。”
钟念吐出嘴里的烟,用手扇了扇,转身把摁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
他指了指身后的图书馆,问江传雨:
“不进去了?这会儿还早啊。”
江传雨深深地看着他,摇摇头,
“太冷了,等会儿说不定要下雪,早点回去。”
钟念看了看天,点头,
“行,那我还是早点走吧,明天第一节民法大课,迟到半分钟都会死。”
他见江传雨也要转身,伸手一拦,笑道:
“车就停在西门旁边,我自己走出去就行了,你别跟着跑,去上自习吧,明晚还得耽误你一晚上。”
江传雨抿起唇,摊开手掌,“车钥匙呢?”
“嗯?”
钟念从书包里拿出车钥匙,不解:“怎么了?”
江传雨一把拿过钥匙,“我来开。”
高考结束的暑假,他是跟钟念一起学的车。
钟念见江传雨态度坚决,追上去劝他:
“别了吧,来来回回又是一个小时,到时候车停我们学校还是你开回来?你开回来,明天我怎么出去?怎么都麻烦,算了。”
江传雨伸手牵住钟念的手,语气平淡,
“明天下午我来接你,班会的假已经请好了。”
“哦。”
既然江传雨都安排妥了,钟念也没有异议,将手指穿进他指缝,十指牢牢相扣。
身边的这个人,是钟念在陌生又寒冷的首都,唯一的亲近与依靠。
他很想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可他知道这不行。
雏鸟总要离巢,他不能永远躲在雨神和姐姐的羽翼之下,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骄傲和责任。
上车后,钟念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忽然笑了,
“明天曲桃也要来?茂狗怎么请动这尊大佛的?”
江传雨淡笑,
“她很好请,不花钱的多半都会来。”
钟念有情绪了,
“那平日我叫她聚会,她从来不理我!R大离你们学校多近啊,她来找过你没?”
“没。”
江传雨摇头,“没事她不会找我,平日就我们俩,你叫她她怎么会来?”
钟念啧了一声,躺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又跟江传雨扯了些闲话。
等车在某个120秒的红灯前停下后,江传雨拉起手刹,转头看向钟念,
“今晚的事,我知道了。”
C区都是医学院的,钟念跟那男生吵起来后,很快就有人拍了照片发群里,无论在哪儿,八卦总是比风跑得还要快,照片兜兜转转,最后传到了江传雨的手机里。
他看到后,想也没想地起身跑出教室,提着一颗心赶到图书馆,却看到独自在门口抽烟的钟念。
缭绕烟雾里,钟念一脸怅然,眉宇间带了轻愁。
刚过完十九岁生日的钟念,五官长开了些,线条多了几分英气,跟一般神色柔弱的男Omega很不一样,难怪老是有人把他认成Alpha。
可在江传雨眼里,他永远是自己那个暖暖甜甜的小年糕。
坐在副驾上小年糕愣了愣,随即浮出笑,
“你们S大的人也够八卦的啊,屁大点事儿都能到处传。”
他转过头,安抚地拍了拍江传雨的手臂,嘴角牵出自信的笑,
“放心,耍嘴皮子,没人敌得过我,这是一个法学生的自豪!”
路灯光从前档玻璃透进来,斜斜打在钟念的侧脸上,他的眼里透着坚定,褪了少年的影,更像个男人了。
江传雨看着钟念的笑,喉头一紧,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转身放下手刹起步。
小年糕长大了,身体也在逐渐成熟,三个月一次的发情频率基本稳定下来,大一上期的两次发情,都是在酒店里度过,而技术实在烂的顶A,到现在仍没跟自己的Omega真正契合过。
其一是因为钟念太娇了,哭得江传雨下不了狠手;
其二是江传雨太享受钟念对自己的全然依靠和信赖,只要他肯乖乖躺在自己怀里,哪怕什么都不做,江传雨就已经满足了。
虽然这个原因被曲桃嗤之以鼻,还恶毒地问过他,
“你是不是不行?”
当然不是不行!
现在都学医了,以后一定行!
车驶到Y大门口停下,钟念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嘟嘟囔囔:
“又要分开了。”
江传雨一把抓住他的手,低声提议:
“那别回了。”
不回寝室,就意味着住酒店,两人忙归忙,鬼混的时间还是有的,除了周末,平时偶尔也会出去开房。
钟念想了又想,还是拒绝了,
“今晚还要背书,明早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