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注射药物让体内Omega激素短时暴涨,触发发|情。
钟念是第二种情况。
骤升的体温让毫无准备的身体不知所措,硬生生承下所有不适。
就像把翻滚的开水迅速倒进没有预热的玻璃杯里,很可能引起炸裂。
他现在就是如此痛苦。
江传雨跪在钟念面前,才打过抑制剂的他,依然无法维持冷静,生理变化都是其次,他得死死咬住理智,才能控制自己不把脑子里那些疯狂的念头付诸实际。
知道钟念是Omega,让自己对他信息素的痴迷有了解释,但却带出了另一个可怕的真相——
狩猎。
高契合的信息素,让Omega成为Alpha的猎物,一旦碰上,至死方休。
简而言之,纯粹的身体吸引,与其他一概无关。
这种带着兽性的羁绊,使很多Omega感到害怕,宁可破坏腺体也要摆脱自己并不喜欢的Alpha。
那么钟念喜欢自己吗?
目前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依恋是因为信息素,还是别的?
江传雨没有答案。
他的Omega躺在地板上,陷在发|情热的混沌里,他自己却不敢散出一丁点信息素。
宛如等待宣判的囚犯,惶惶又忐忑。
但需要得到抚慰的,不仅仅只有Omega。
再这样下去,倒下的会是两个人。
江传雨俯下身,颤颤地抚上钟念的脸,触手一片潮润的滚烫。
“嗯……”
钟念不安地动了动,呼吸加重。
江传雨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发现他后颈和后背都已湿透,在木地板上留下氤氲的影。
无法纾解的高热,让他难受地皱起五官,眼尾拖出纷乱泪痕。
江传雨的心像被扔进了锅里,用慢火煎熬着,他低下头,轻轻拂开钟念凌乱的发,用没受伤的拇指根拭去他脸上的汗和泪。
带着Alpha信息素的血腥气,终于让钟念苏醒过来,他费力地睁开眼,从纠结的长睫缝隙里,看到了江传雨的影子。
“……雨神?”
江传雨手下一僵,轻声应道:
“我在。”
钟念吸了吸鼻子,带出几声哭腔,窃窃着什么。
江传雨听不清,把他往上抱了抱,下巴贴着他额头,柔声问:
“哪儿不舒服,告诉我?”
钟念下意识地往他颈窝里钻,嘴唇蹭上choker的皮带,又嘀咕了两声,头一歪咬住下面吊着的十字架,不轻不重地往外扯。
江传雨被他闹得心火乱窜,捏住他下颌稍一使劲,迫使他把十字架吐了出来。
他抬起他下巴,鼻尖几乎挨到了一起。
“在干嘛,嗯?”
钟念似是听出了他的不高兴,开始哼哼唧唧地皱眉,扭了几下挣脱开,再次埋到他颈侧,小声地、委屈地低喃。
“我闻不到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