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淙淙流水,都和梦中一模一样。
他跌跌撞撞往梦中自己“出生”的那座回廊跑去,步履有些蹒跚。
不远处有阴阳师发现了他,召集同寮的人向他接近。
燕无羁恍若未觉,眼中只剩下快要破晓的天穹下空无一人的庭院和长廊。
他摸上了梦中的“母亲”坐过的石板,唇角骤然抽搐般扯动出一点弧度,又在笑意刚刚爬上脸颊的时候陡然陷入某种惶然的空落。
……白沙庭里没有人吟和歌,没有宫装华美的姬君,也没有梦中那样温暖抚摸他脸颊的指尖。
只有无孔不入的风。
他久久不能回神,好似眷恋着石板冰冷的余温。
阴阳师们已经离他很近了,倘若再不动作,他免不了跟那些“阴阳师大人”们打上一场。
可燕无羁还是不舍得轻易离开。
他得离开这里……他不愿离开这里。
燕无羁宽阔的裤腿被什么东西拉动了几下。
他怔了怔,低下头来,看到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少年。
少年身上的衣服跟他类似,就是比燕无羁的小了不止一号。
他把稚嫩清脆的嗓音压得很低,对燕无羁比出噤声:“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