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尴尬,绷紧身体跟着熊雄,时刻注意他的动作。
“我们好像第一次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熊雄说道,“除了上次相亲在包间里,其他时候不是有事,就是苗警官在场。”
哪怕是白裕刚觉醒,被熊雄领回部门做治疗的时候,两个人也没时间独处。
“嗯。”白裕闷闷地回答,“因为我总躲着你。”
“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你看我不顺眼,总是呛我。”
熊雄一提,白裕才想起来,刚见到熊雄的那段时间,他觉得这个人抢他们的案子,还想挖走苗旭,天天晚娘脸非常傲慢,于是他总是用语言刺熊雄,还拿人家的身高开玩笑。
熊雄不在意不代表不明白。
白裕越回忆越沮丧,脑袋也越来越低,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泥巴里。
完蛋,他在熊雄的心里一定印象很差。
他也想像刚才那匹大灰狼一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让人如沐春风,都怪他这副大嘴巴。
熊雄见他这样子,嘴角的线条柔和许多,说道:“不得不说,你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都是坏印象有什么用,白裕说:“以前是我犯浑,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熊雄没想到他道歉这么容易,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觉得你挺好玩的。”
扑克脸的熊雄居然会评价一个人“好玩”,也算是一项突破,这说明白裕成功地吸引到熊雄的注意力,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自己像谐星。
熊雄话不多,白裕很沮丧,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都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今天白裕到底干嘛来了,他凭什么干涉熊雄的相亲。
熊雄也没有责怪他跑来捣乱,依旧平平淡淡。
白裕知道就像那个大灰狼说的,熊雄表面上冷漠,其实脾气很好。
太阳已经往西边偏斜,公园里没有那么暴晒,因为已经过了盛夏,微风吹过来,在树荫下甚至能感觉到凉意。
阿拉斯加乖乖跟在熊雄的身边,一人一狗时不时会遇到路人,大家用不赞同的目光看过来,这么大的狗居然不栓绳。
熊雄只有带着大狗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要是待会引来城管,还要跟城管解释。
这个公园不大,一会就逛完了,白裕心里很忐忑,不知道熊雄带他遛弯是干嘛,不过这么走着挺舒服的,还有点开心……
两个人走着走着,突然碰见一个孩子,大概十岁出头,他站在一棵树下,抬头看着树冠。
熊雄和白裕都是警察,职业病发作,看见反常的情况忍不住去关注,那个孩子满脸愁苦,一个人就那么站着。
熊雄领着狗走过去,询问:“怎么了?你为什么独自在这里,你的父母呢?”
孩子扭过头,看见熊雄,往后退了几步,说:“你干嘛,为什么找我说话。”
可以,对陌生人有警惕性,熊雄掏出警察证,说:“看你在发呆,过来问问。”
孩子瞅着警察证,抓抓头发:“我就住旁边,到这里来玩。”
他说着,抱着胳臂,跟小大人一样,抬头往上看:“可是我的模型飞机卡树上了。”
雄性和白裕一起往树顶看过去,果然最顶部的树枝上挂着一支组装小飞机,蓝白相间,制作得挺精巧。
“我在思索怎么把飞机弄下来。”小孩儿摸着下巴,摆出爱因斯坦思考相对论的表情。
这棵树长得比较高,飞机挂在上面,仅凭一个孩子还真没办法,哪怕借助工具够不着。
孩子扭过脸,认真地对熊雄说:“警察叔叔,你应该可以帮我把飞机拿回来吧。”小屁孩儿补充一句,“老师都说有困难找警察。”
这句话一出,无论如何警察叔叔都要做到。
可是熊雄本来身高就不高,垫着脚都摸不到树叶子,更别提树顶了。
他陷入沉思。
小朋友见警察叔叔似乎也无能为力,瘪着嘴巴往旁边看,看见了大阿拉斯加。
阿拉斯加在不犯二的时候,非常帅气,小孩眼睛一亮,跑到大狗旁边,有点想摸狗的脑袋,又有些害怕。
白裕嫌弃地挪开,他才不要被小屁孩摸。
小孩指着大狗问熊雄:“这只狗是你的警犬吗?”
熊雄望着阿拉斯加,居然没有否认,说:“是的。”
阿拉斯加配合熊雄,原地蹲下,昂起头摇尾巴,长毛在风中威武地飘动。
“那它会爬树吗?”小孩问。
啥时候见过狗爬树,熊雄摇摇头,小孩顿时满脸失望。
熊雄摸摸小朋友的头顶,说:“你先到一边去,背过身,我给你变个魔术。”
小朋友一脸鄙视:“我已经长大了,别用哄小孩的方法忽悠我。”
白裕:“……”要不是他不能说话,他一定会好好教育这个臭屁小孩。
熊雄耐心地说:“我没有忽悠你,你到旁边转过身,不要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