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发生，被人抱在怀里还动着身体想躲，结果东蹭西蹭的，反倒不小心蹭到了不该蹭的地方。
两个人同时一僵。
静了几秒后，季斐从背后完全贴上来，不留缝隙的，轻轻地摆了摆腰。
“昨晚没做。” 他的嘴唇蹭着许琛的侧脸，手滑着往下，低声说：“你之前说好要补偿我。”
“大早上的......”
“那就让你在上面好不好，你压着我。”
“.......”
极其消耗体力的晨间运动做完之后，季斐需要起来回几封邮件，许琛就被抱着跨坐在他身上，软绵绵懒叭叭地像只困倦的猫，脑袋枕在宽厚的肩膀上，任由对方一下下轻抚着自己的背脊。
正迷迷糊糊又要入睡之际，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忽然又响起，有人打来了视频请求。
“要接么？” 季斐把他抱过去在床边坐下。
“看看是谁.....我靠！”
许琛拿起手机，看清来电人之后登时被吓清醒了，匆匆给季斐比了几下手势，便跑到了客厅。
他拨弄了几下头发，又习惯性地把抱枕拉到腿上，这才接通了电话，喊：“姥姥。”
“哎——” 许姥姥在屏幕那头笑得花枝乱颤格外慈祥，“小琛啊，在家呢？”
许琛点点头：“嗯，今天没工作。”
许姥姥往旁边一拉，温柔笑着的江言便也入了镜，“小琛。”
“妈。” 许琛笑了笑喊。
许姥姥又把镜头稍微移回来，凑过来说：“我们看到新闻啦！影帝是不是！”
许琛挠了挠头，这时候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抿着嘴角“嗯”了一声。
“哎呀害羞什么。”
三个人正家长里短地扯着，镜头后方突然又飘过来一个身影，端着茶杯，像是不经意地往这里看了一眼。
许姥姥听见动静回头望了一眼，故意拖长语调说：“小琛，你爸让你平时多吃点，现在太瘦了！”
许琛一愣，视线落在许方林的侧脸上。他没有否认，只是低头抿了一口茶。
“我知道，现在在健身呢。” 他笑着应道，“你们放心吧，身体没问题的。”
又聊了会，快到饭点了，江言要去准备午饭，视频那头便只剩下许姥姥。
老人家神秘兮兮地走到阳台，眼睛转着笑，“刚你爸妈在，姥姥不好八卦，怎么样，准备什么时候把小姑娘带回家来看看啊？”
许琛稍怔：“.......”
艹，把这件事忘了。
他舔了舔唇：“......再过一会吧，等时间合适了，我就带回家来。”
“现在不是正合适么。” 许姥姥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你都大庭广众之下勇敢表白了，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人小姑娘家里还不要找个名分啊。”
“.......”
许琛静了几秒，说：“姥姥您放心吧，我们俩很感情稳定的，只是现在情况有点复杂。”
许姥姥不明白：“能有多复杂？”
“就反正不太一样吧。”
许琛破罐破摔地在一手带大他的姥姥面前透了个底：“和正常的很不一样，但是我是认真的。”
“从高中开始就是认真的。”
许姥姥似有所感地沉默了。
许琛掐了掐手指指节，喉结滚动：“姥姥，我.......”
“我知道。” 许姥姥却忽然出声打断他，“小琛，姥姥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那姥姥的答案也是和那时候一样。” 她朝许琛眨了眨眼，悄声说：“新时代了要进步，你姥姥我可是很开明的。”
“如果你们双方都有相同心意，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