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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应了一声:“好师傅,我这边把空箱子堆到储物间里就来。”
“好。”梅先生上了楼去,郁宁又已经空了的五六个箱子给搬到了储物间,拖到最后一个他以为是空了的箱子的时候,他觉得有点压手,可是这箱子上也没有封条名册,他便打开看了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开,他就是一愣。
这口箱子不是梅先生的东西,也不是顾国师的,而是他叔公的。
对于叔公,郁宁是非常尊敬的。
如果不是叔公把这栋房子留给了他,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梅先生,也不会认识顾国师,更加不会认识兰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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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是他的大恩人呐!
郁宁砸吧了一下嘴,决定好好将叔公的东西整理一番,这地下仓库也有留给他的储物室,他可以将这些东西都放到他的储物室里好好保存。
这樟木箱里的东西经过一阵移动里头的东西有些散乱,郁宁干脆就从一旁找了点的梅先生用的收纳盒出来,打算重新把遗物都包好,再统一放进樟木箱里收!藏。
樟木箱第一层是几套长衫,看着就知道不是经常穿的模样,丝绸平整,却因为时间太久而失去了光泽。他将这一层衣服重新叠了一下,统一放进了一个收纳盒中,还顺手捞了个樟脑丸一并放进去;第二层则是一些配饰和小法器,郁宁收拾到此处就要结束,突然发现这樟木箱的厚度好像不大对,他之前一直没有细看——好像还有第三层。
他研究了一下,便把底部的木板给打开了,露出了最下面的第三层。第三个层东西很少,就三件东西:一个罗盘,一本厚实的书,一把风水剑。
罗盘和风水剑,应该就是他叔公的的随身法器了吧?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尤其是对待这位平生与他没见过几回却对他有大恩的叔公,郁宁还是有那么一点想知道这位叔公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的。
日记厚实的封皮边缘上发毛,显然是常被人摩挲翻动的缘故。
郁宁打开了第一页,上面只写了短短的几行字。
第二页,还是如此。
【5月30日,周四,小雨。今日无事,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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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宁连续翻了几页,都是差不多的内容,他便又快速的翻了几十页,等到这本日记几乎被他翻掉了三分之一,日记的内容才开始出现了一点变化。
【11月11日,周一,多云。今日发生了一件我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我在做梦,但是这一切真的令我不敢相信。】
郁宁心下一动,又翻了一页。
【11月12日,周二,晴。自父母故去,我甚少有这般迷茫的时候。】
又一页。
【11月13日,周三,晴。我明明已经渡过了三年,回神之际却发现只过去了一刻钟?难道是黄粱一梦?】
这一页到此处还没有结束,居然还有下一行。
【11月!月13日,周三,晴。
……今日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这段时间的故事,到此刻我才确定我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确实是发生了。
或许这应该从头开始说起。
父母故去后,兄妹各奔东西,家中只剩我一人,原是再熟悉不过的家中,在那一日也变得陌生了起来。我总觉得我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光,我心想或许是我太累的缘故,便没有放在心上,好好睡一觉,明日还要上工,缸中的米只剩薄薄一层,容不得我想太多。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天,我终于熬到了发薪酬的那日,我买了些许小菜,又悄悄与刘叔家换了二两二锅头,喝得微醺之间不由兴致大起,去寻觅我所能见的光究竟是从何处起,又是从何起。
我自水井寻到了爬山虎,又自爬山虎寻到了窗口,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在仓库那头寻着了光的来源。若是有人看见我的日记,定会骂我胡说八道,但是我确实看见那光自仓库的门上来。我下意识的去触碰那门,就去了一个我没有去过的年代,那里叫做庆朝,并不在史上,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去了一个没有记载的年代还是去了一个世外桃源。
我一开始以为是梦,毕竟我喝得多了。那处物资丰富,随意进山也能有吃食,拿着皮毛还能换上两件衣服,我着实是过了一段吃饱喝足的日子,弥补了我在此世吃不饱穿不暖的遗憾。
我想着难得能做这般奇幻瑰丽的梦,人在此世束缚几多,在梦中总该能自由放肆一回了吧?若是一朝!梦醒,我醒来或许不记得我曾经白衣快马,一剑飞仙,但仔细想来也算是不负此生。于是在那处我行事便放荡不羁了些,此时想来,尤为荒唐。
那处民风不曾开化,还迷信这些风水玄说,我在江湖上有了一些小小的名气,便至何方都有人相迎,这些人也无趣得很,只晓得求什么子嗣昌顺,合家兴旺,我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