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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肆(3 / 5)

禁咂舌。而每天都午后闲来没事的时候他就枕着神黎的腿小憇,没事两人一起去给炭治郎送饭。

相比起他们的轻松,神威这两天可以说是使劲折腾病好了的炭治郎,回来后又总是与无一郎展开莫名其妙的嘴炮战争,有时甚至会动伞动刀的。

而往往这个时候,炭治郎就会在一边劝,而阿伏兔……阿伏兔表示自己才不想掺进这种三岁小孩子抢玩具一样的战争里。

鳞泷先生的住处来多了人,本就不多的房间分配自然也有所变动,经过商量,神黎与天音夫人被分在了一起。

本来说是无一郎和神威阿伏兔一间的,但是双方好像都不依。

神黎也觉得把无一郎和他们放一起不太放心,就抱着被褥让无一郎和她们两个女性一间了,对此,天音夫人也不介意,所以神黎就敲定了下来。

但是神威好像对这个分配不太爽,问他他却说是不想和阿伏兔这种睡觉会打呼噜的家伙一间,神黎心想难道是要让她和阿伏兔一间吗?

嗯,好像也还行……但是她这样说神威就不出声了,乖乖去与阿伏兔一间了。

时隔两个多月,又和无一郎躺一间房了,虽然村田不在,但还是让神黎有那个时候三人在一起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猎鬼的作息缘故,无一郎在晚上也是挺精神的,所以那两天都很晚才睡。

这个时候,神黎会和他聊天打发时间,但是因为怕吵到天音夫人休息,他们往往是在确认她睡着后才悄声交流的。

神黎还为此在无一郎的默许下将两床被子拼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俩侧躺在被子里时就能近距离面对面听到对方的声音了。

无一郎没有话题时就和她讲述了自己这两个多月的情况,但从他淡淡的口吻中神黎得知这个孩子的生活其实过得很寡淡单调。

明明还是该无忧无虑玩闹的年纪,可是他每天除了杀鬼就是赶在去杀鬼的路上。

他神色空茫地说着时,神情上也没有流露出对幸福生活一丝一毫的渴望与羡意。

神黎突然觉得他的世界或许到现在了还像他失忆时一样空白一片也说不定。

她失忆了会努力去为空白的记忆染上色彩,但是少年却让她感觉到了他好像几乎没有喜欢的东西或能跓足的事物一样。

神黎对此有些忧虑。

但似是看出她眼中的意味,少年一愣,随即淡淡道:“也不是没有期待的事的。”

“是什么呢?”神黎问。

午夜里,他俩的墨发披散在枕上,几乎交织重叠在一起,神黎只能从那若隐若现的幽青色去判断那是谁的发丝。

“嗯……”他思索了一会说:“我现在路过川流的时候,希望结冰的水能开始流淌。”

“我看见冬眠的小动物巢穴的时候,希望它们能够赶紧出来活动。”

“我每天休息睡觉的时候,希望白天和夜晚的日月交替能进行得快一点。”

“有时看见猫咪的时候,就会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路过那个村子去看看一郎。”

少年慵懒的语气夹杂着温热的呼吸,熄了灯的屋子里,他面容上的光影模模糊糊的,神黎也能看到隐约的轮廓,但是他泛着淡淡眸光的瞳孔看着她,莫名的让她移不开目光。

“我希望每天都有太阳让山上的雪赶紧化,这样那些花花草草也会快些长出来。”

“我希望那些银杏树可以赶紧变成像小扇子一样金色的叶子。”

说着说着,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所有的措辞皆在最后化作了他嘴边一句淡淡的呢喃:“春天怎么还不来?”

神黎一愣,随即淡淡地笑了。

但她只是说:“快了。”

快了,你所期盼的春天,一定很快就会来了。

她想。

当晚,神黎做了一个梦,梦中已经是春天了,里边全是无一郎描述的画面。

她看着他在梦境里因期待的事物而难得像个孩子一般雀跃,那宽大的衣袖像振翅的黑色鸟儿一样飞扬。

他踩着傍晚飘落满地的金色银杏叶奔跑着,最后在石阶的边缘还朝神黎温软地笑,还让她赶紧过来。

神黎微笑着上前,但是还没走到他身边却看见他那包裹在黑衣下的瘦削单薄的身体开始往身后的石阶下倒去。

少年倒下的身影仿佛是被刻意拉长放慢了时间的,神黎清晰地看着他宽大的衣袂和墨般的长发在晚霞淡淡的空气中飘飞。

他的身后是空无一物的天际,发丝扫过少年还未来得及长开的青涩脸庞,他雾青色的眼睛依旧空茫茫的,但是正注视着她,被飘飞的发丝微掩的嘴角像是在笑。

然后,他就那样,面露释怀的表情,像那轻飘飘的银杏叶,又像那身后的晚霞一样,顷刻间落下消逝,以跌落石阶的形式消失在了她眼帘中。

神黎被这个梦吓醒时,已经是清晨了。

她下意识去看身边的无一郎,但是屋里空无一人,除了她外的被褥都已经叠好收齐,神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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