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他不怎么在乎这件事。
他真的喜欢她,即便是在季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时,他也没让她受过半点气,会在下班后笑着来告诉她,凡事有他。
梁舒看着他为娶自己和家里闹翻,宁愿离开季家也要给她一场婚礼,在和他见面的那一刻,便哭得稀里哗啦。
季知衡身上的有股淡淡的烟味,但他平时是不抽烟的。
“梁舒,做好准备,”他笑得那么开心,“你要嫁给我了。”
梁舒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哪一次像那一天哭得惨。
她爱季知衡,只是爱他那个人,无关身份地位。
但冲破困境之后的婚姻,并没有她想象那样的美好。
梁舒和他说过,她不想要孩子,作为一名小学老师,她知道带小孩有多烦躁,即便她脾气再好,也不想回到家再听见孩子哭。
季知衡对这个也没什么要求,家里的兄弟姐妹不算少,他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但磨合的过程中,性格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她不是会低头的那一个,季知衡同样也不是,他们若是有了矛盾,如果没人劝,短时间很难调解。
他有个小堂妹,很乖很听话,活泼又开朗,时不时会回一趟老宅,遇到他们吵架时,她经常被家里人叫来当和事的。
可惜梗在他们之间的,还是两个人的倔脾气。
即便那样,她也从来没怀疑过他会出轨。
顾琴读书早,勤奋努力,大学毕业时二十出头,还长得很不错,年轻漂亮。
季家那时候要开展一个宣传,她是季家资助的大学生,外形条件合格,到了季知衡办公室,做了他的秘书。
那是梁舒和季知衡结婚第六年。
他们时常吵架,谁也不服谁,等气消了之后,又端着脸面不愿意道歉。
季知衡在去年就经常在公司加班,那时顾琴还没在公司,他只是不想和她再吵下去。
梁舒也不是他小堂妹那种会撒娇会缠人的类型,她觉得很累。
但有人和梁舒传信说季知衡和秘书有一腿时,她半点不信。
那个顾秘书梁舒也观察过,身材是可以,长得也行,但来家里送文件时,季知衡没给半点视线,她也没有多余的表现。
梁舒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确实没给过顾秘书太多关注,但对她私底下的行为,却没怎么禁止过。他很久没和梁舒有过夫妻生活,而顾琴在这方面很有观察力。
最开始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办公室那天的灯坏了只,屋内稍显昏暗,第二天等人来修。
他刚刚看完明天要签的合同,靠在办公椅上闭眼休息,手搭在额头上。顾琴踩着高跟鞋,端咖啡进来,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后来季知衡出差的时候顾琴偶尔会跟着,她洗好澡后,会带好文件进他房间,给他汇报第二天的行程,待了很久才出去。
顾琴胆子很大,在什么场合都敢做那种事。季知衡从不说话,男人劣根总是那样,只要他不主动,那就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被迫放松。
纸终究包不住火,梁舒本来已经打算和季知衡把话说清楚一点,不要再进行那些无意义的争吵。
然后她就撞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季知衡那天是自己开车回来,梁舒在楼上就看见他的车回来了,左等右等不见他,就下楼去找他。
她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敢在家里做这种恶心事,从落下的车窗中,梁舒看到他闭着眼睛,喉结在滚动。
梁舒站在树荫底下,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脸颊全湿了。
跳动的心好像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半,以爱情开头的婚姻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不动,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
梁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身体好像注入了沉重的铅,灵魂却又飘忽在身体四周。
季知衡回房间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还和梁舒说:“爸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回去一趟,我让秘书准备了礼物,晚上回吧。”
他说的是梁舒爸妈,但梁舒没回他,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季知衡也没再说别的,但他的动作小心了一点,没吵到她。
他从自己的西装里掏出一个礼盒,轻轻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里面装着最新款的钻石项链,是梁舒最喜欢的向日葵花样。
顾琴被人送回去了,他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司的事。
房门关闭之后,梁舒才松开紧紧咬住的唇,哭出了声,她到底是喜欢季知衡的,痛苦难过瞬间让她泪水决堤。
幸而她不是犹豫寡断的人,痛苦过一顿后,当天晚上就去书房提了离婚。
季知衡没反应过来,他愕然,甚至问她为什么。
梁舒冷静说:“如果你要出轨,提前和我说清楚就行,季知衡,离婚很简单。”
季知衡脸色都变了,他猛地站起来,“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