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过山车哐的急速下滑,风声呼啸。温景安喉结滚动,把脸埋在楚瑶的肩膀上。
艹!!!!!
短短几分钟,他仿佛过了几辈子。温景安死死攥着楚瑶的手腕,楚瑶一开始还想拍温景安的囧照,毕竟温景安的怕实在太生动了。
没拍完,就不想笑了,温景安的尾指微微颤抖。
楚瑶握着他的手,过山车终于是停了下来,楚瑶抚摸温景安的后颈,“温景安?你要把我的手捏断吗?”
温景安回身,脑子嗡的一声,迅速调整情绪。再抬头时候,脸上恢复之前的若无其事,“刚刚风迷眼了。”
是啊,风可大了,温景安的眼都被吹的泛红,再来一分钟,温景安能当场哭出来。
温景安睫毛湿漉实在太可了。
从过山车的通道出来,温景安也不看楚瑶,抿着薄唇,他的唇色泛白。迈开笔直长腿大步走出游乐场,在出口停住。他拿出烟盒取了一支烟咬着,手指机械的从唇边划了下,又放回去拿打火机。
打火机没按出来,他掩唇轻咳,才重新拿起打火机。火机嗤的一声,火焰卷起香烟,温景安狠狠抽了一口。
干燥浓烈的烟草气息直冲,温景安的情绪缓了些。面前站了一个人,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温景安睫毛抖动,抬眼。
楚瑶把一杯奶茶递过来,温景安拿下烟,薄烟缓缓落入空中,散尽。他直勾勾看着楚瑶,瘦长手指间青烟直上。
缓缓的,楚瑶在旁边长椅坐下,拿出纸巾把另一边擦干净,才示意,“坐。”
温景安走过来坐下,他敞着长腿,不远处有鸽群盘旋。一只白鸽展开翅膀,落到一米开外,好奇的打量楚瑶手里的奶茶。
楚瑶把奶茶放在椅子中间,看向温景安,“你怕什么?”
温景安迟疑片刻,靠到椅子上,他又抽烟。情绪渐渐平和,嗓音沙哑,“不喜欢濒临死亡的感觉,我经历过很多次。”
一支烟抽完,他把烟按灭扔进垃圾桶。走回来,伸手,“给我一张湿巾。”
楚瑶从包里取出湿巾递给他,“那你还装不怕?”
温景安看楚瑶漂亮明艳的脸,想亲死她。
“我有从高处坠落的经历。”温景安拿起奶茶放到另一边,跟楚瑶坐在一起,两个人肩并肩的坐。
“什么时候?”楚瑶握住他的手指,温景安的手很凉。
“两岁多。”温景安靠着长椅,把楚瑶的手包裹其中,捏的很紧,“刚刚垂直下坠,我就想起来了。”
温景安确实有过一次坠落,两岁。被大夫人从二楼扔到一楼,命大没死,胳膊摔断了。这是温家的丑事,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可温景安记得。
“我死过很多次。”温景安转身抱住楚瑶,抱的很紧,几乎要把楚瑶嵌进身体,“我没有因为濒临死亡的次数多了,而对死亡麻木,反而成了记忆深处的恐惧。”他停顿许久,说道,“我很懦弱。”
“并不是懦弱,恐惧伤害是人的本能,这没什么好丢人。”他们都不是很完美的人,各有各的恐惧与缺陷。楚瑶看向远处的鸽群,他们在夕阳里飞舞,翅膀泛起光芒,温景安是活生生的人。他也会害怕,但他在车祸来临的时候把楚瑶抱在怀里,他那时候恐惧吗?大约是有的吧,“谢谢你陪我坐过山车。”
怕成这样,还要跟楚瑶一起坐。
楚瑶嗓音软了下去,看着温景安阳光下耳朵,被照的几近透明,“我不会嘲笑你,也不会看不起你。”她停顿许久,亲到温景安的耳朵上,很艰难的把话说出口,“我也会心疼。”
温景安拉开距离,看着她,黑眸中情绪翻涌。
“既然你让我相信你。”楚瑶迎着温景安的眼睛,嗓音清凌,“那你也应该信我,至少你跟我在一起这段时间,可以把你的后背交给我。”
温景安低头,猛地吻了上来。
阳光之下,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肆无忌惮的接吻。
两人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才起身回家。
温景安没有回明悦,他打定主意要跟楚瑶同居。就继续赖在楚瑶这里,在楚瑶答应去B市之前,他会一直住下去。他们在离家两百米的超市停车,下车去买温景安的生活用品。
楚瑶一边走一边刷微博,她下午发了温景安的手上去。评论三千多条,点赞过十万。中午记者的八卦,现在都对上号了。
漂亮的男人手指。冷白修长,骨节清晰分明紧紧抓着过山车的栏杆。
热评第一条。
吃瓜看戏小朋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男人的手吧?
顾烟:温总只配出镜一双手,没有排面。
随着顾烟这个评论,下面吃瓜群众就多了起来。
小破鸟给我飞:果然还是楚老师会拍,温总这手我又可以了!能看个全身照吗?衣服少穿点那种。
前段时间温景安探班楚瑶,拍的那张皇后娘娘,为温景安吸引了一波颜粉。
有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