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一起去厕所。
程雪儿看着顾城咬咬唇，走过去问他：“顾城哥哥，我给你留了座位，你为什么不跟我坐一起？”
“雪儿，谢谢你。”顾城面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学习上确实需要帮助，跟蓝蓝坐在一起，比较方便请教她一些问题。”
“反正咱们在一个班，坐不坐在一起也无所谓，你说是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雪儿也不好再计较什么，只能点点头，失落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刚坐下，杨曼的消息又来了：“什么时候能把钱给我？”
程雪儿盯着手机屏幕，在心里算一下时间，回复道：“再给我三天时间。”
-
三天时间一万块是不好凑的，这个月的零花钱程雪儿只能抽出两千多块，因为刚开学，陆续还有很多东西要买。
家里的捐款箱，最多估计也只能再拿两千。
剩下的……
程雪儿冥思苦想一整天，还是决定跟上次一样，把东西拿出去变卖掉。
这是目前最快的来钱方式了，反正也没有人会关注她的首饰，送她了，她便拥有处理权。
这天晚上吃饭前，程雪儿偷偷带出去两件首饰，以要去冯双双家为借口准备出门了。
“雪儿，”
林溪突然叫住她问：“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来着，总是忘记，前两天不是说要买运动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那天回来，手上好像也没拿衣服吧。”
“运动服……”程雪儿脸上的紧张显而易见。
林溪察觉到不对劲，追问：“怎么了？”
运动服没买，钱也没了。
程雪儿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说不定还能捞来一笔钱。
“妈妈，”她低着头，语气十分柔弱，“对不起。”
“对不起？好好地说什么对不起？”林溪不解。
“您给我买运动服的那两千块，我不小心给弄丢了。”程雪儿硬生生挤出两滴眼泪，“因为害怕您会怪我，所以……一直没敢说。”
运动服？两千块？
程蓝的注意力很快被两人的对话给吸引住了，她本来就很好奇程雪儿为什么会变卖首饰，现在又提到钱，隐隐觉得两件事之间肯定存在着某些联系。
“弄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林溪并没有责怪她，见她心里也挺难受的，反倒安慰起来，“行了，别难受了，丢就丢了吧，明天我再去帮你买一套。”
余光瞟见程蓝，这次明面上的功夫做足了，“蓝蓝是不是也需要？”
“是的妈妈。”程蓝心想不要白不要，还特意指定了颜色，“我要一套黑白相间的。”
林溪：“知道了。”
程雪儿出门后，其他人继续在客厅等着程均回来吃饭，过了会儿程衍临用膝盖碰了碰程蓝的腿。
程蓝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他，“干什么？”
“帮个忙。”程衍临道：“去雪儿房间帮我把充电器拿一下。”
程蓝：“自己没长腿？”
程衍临：“中午跟顾城一起打球，不是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嘛，到现在还有些疼呢，上下楼梯不方便。”
“又把脚给扭了？”林溪担心地问：“严不严重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严重。”
程衍临抬起脚，轻轻扭动几下脚脖子，“小问题。”
程蓝是看在他经常请自己吃东西的份上，才帮得这个忙，来到程雪儿房间，看见充电器放在桌子上，刚拿起来，忽然发现旁边的几本书中间，夹了一叠信封。
抽出来看看，还有信纸。
这些东西本来是不大值得关注的，但如果曾经见过，那就太值得关注了。
上学期举报她跟陆深还有程衍临谈恋爱的那封信，就是用的这种信封和信纸，她记得很清楚，是小熊图案。
原来不是程雪儿引导冯双双写的，而是她自己亲手写的。
程蓝随即把证据收集起来，然后拿上充电器出去了。
下楼，正好程均推门而入。
“爸，您回来了。”程蓝把充电器扔给程衍临，走过去帮忙接过手上的包。
整个一贴心小棉袄。
程均嗯了一声，转身开始换鞋子。
林溪对保姆喊道：“周嫂，先生回来了，可以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程均没有关心程雪儿去了哪里，一直在跟程蓝和程衍临聊开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