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当街抢亲?”
周瑜锦只抿一口清茶,对长思公子所言不置一词。
这态度,分明是将他无视。
长思公子眼中掠过恼恨,周瑜锦却率先开口了,“常四,本世子把你从死牢里弄出来,可不是让你在这胡言乱语的。”
这一句话,便是将两人之间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撕了个干净。
常四愤怒非常,手中茶盏狠狠掷在桌上,还未有动作,一柄利剑已经横在了他脖子上。
周瑜锦看着花轿远远离去,才慢条斯理道:“本世子能把你从百里鸢眼皮子底下弄出来,也能悄无声息弄死你,敢跟本世子刷心眼,长思公子是觉得活得太久,想去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周瑜锦神色轻蔑,好似常四对他来说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常四脸上怒意未收,周瑜锦抬手,他身边高瘦男子抬剑。
冷冷的锋芒划过常四侧脸,那一瞬间的冷光让常四瞳孔微缩,岂料长剑当空而过,干脆利落落入剑鞘,只留一缕发丝飘荡的空中。
“利弊之间,长思公子该知道如何抉择,毕竟你对太后来说不过是个男宠,不老实点……本世子也难保长思公子能活到几时。”
周瑜锦将杯中茶水饮尽,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去。
常四盯着周瑜锦的背影,眼中阴鸷一层又一层往上叠。
随后,他转头看向窗外。
花轿虽已消失,可长长的嫁妆队伍还一眼望不到头。
满目鲜红之下,常四嘴角露出一个阴冷的弧度。
……
出了门,周瑜锦身边高瘦男子忍不住道:“世子,此人不可与谋。”
出尔反尔已是家常便饭,阳奉阴违更是玩的得心应手。
周瑜锦脚步不停,只道:“一个怕死求权之人,不足为惧。”
周瑜锦下了定论,翻身上马,拉紧缰绳,周瑜锦又道:“盯紧清宁宫,常四送进宫的女人还真让人大开眼界。”
以乳母之身,爬上龙床,被太后赐死,却能夺了太后私生女出宫。
而今,再返皇宫,他还真有点好奇,这女人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周瑜锦马鞭一甩,朝摄政王府策马而去。
他为恒王世子,出席摄政王婚宴再正常不过。
……
百里鸢一弓三箭,精准无比的射在轿门上,周围一阵溜须拍马。
云娇才在喜娘的搀扶下轿,百里鸢便已迫不及待将人拦腰抱起,火盆全他一个人跨了,周遭又是一阵善意的笑声。
一直到了大堂,云娇才站到地上,上首空荡荡,独一尊灵位,老赫亲王。
满堂宾客见了,有奇怪的,有坦然的,有低头讥笑的,可不论这些人怎么想,他们抬起头来脸上全都是诚恳的祝福。
朝堂上稍有资历的人都知道如今的摄政王是赫亲王青楼女子所生,是青楼女子算计了赫亲王生下的孩子。
二十年前,那女子带着儿子上门认亲,赫亲王妃怒极回府,两人也不被赫亲王承认,那女子当场撞死在赫亲王府门前,以证清白,只可惜赫亲王冷心绝情,赏了那女子一卷破草席,丢去乱葬岗。
幼时的摄政王也被赫亲王丢出王府,与乞儿为伍,以乞讨为生。
被亲生父亲这么对待,摄政王能在大婚之日把赫亲王与赫亲王妃的灵位请来才是天上下红雨。
云娇不知宾客惊疑,与百里鸢拜了堂,坐在喜床上,心头满是忐忑。
明明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这会儿该忐忑,该紧张的却一分不少。
直到眼前的盖头被揭开,面前一身喜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云娇才压下心头忐忑。
“娇娇。”明明是一身与往常相同的轻唤,云娇却一下红晕上头,羞答答不敢看人。
穿着嫁衣的她,原就美如花妖,如玉面颊再点缀红晕,更像雨后牡丹,艳艳惹人爱。
“可欢喜?”他轻轻一声询问,大手已经迫不及待扶着她的下颚,直视她的面容。
美之娇之,他爱极。
明明早被这男人露骨语言带得羞耻之心大减,可这会儿听他缓缓询问,云娇心中欢喜非常,却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摄政王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见她娇怯,心中恶趣味大增,俊美面容凑近,热气吐哺,“娇娇不说,本王如何知晓?”
该是要逼迫的,这娇人儿一张嘴活像是蚌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