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要挣脱被钳制住的手,然而他的灵力,在少年手中,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没起半点作用。
明月弯唇一笑,连人带桌子,一脚全踢了出去。
范飞扬和几个同伴摔得四脚朝天,半天才爬起来,在外头蹦跶着嚷嚷:“你们等着!我这就叫人把你们店拆了!”
明月揉揉耳朵,随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一罐醋,朝外一扔,准确无误地塞了范飞扬一个满嘴,半晌没□□,最后只得被同伴扶着,一瘸一拐狼狈离开。
店内的顾客虽然觉得大快人心,但见着情形,又不免为这酒楼担心。别说是范城主的侄子,就是普通范氏子弟,在蜀城那也是横着走的,从无人敢惹,
“阿狸!你又打人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女子,从二楼轻飘飘跃下来,停在少年和男童身旁。这女子二十来岁的模样,生得明眸皓齿,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男童对上美人,正色道:“那公子故意找茬,还对娘亲不敬,所以我才让明月哥哥把人丢出去。”
这美人正是青梧,她揉了把儿子的脑袋,道:“阿善,今日的课业做完了吗?怎么又跑来前堂了?”
阿善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回娘亲,阿善的功课已经做完了,见娘亲还在睡觉,就同明月哥哥出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旁边的客人闻言,都有些好奇地看向这位刚刚起床的老板娘。
青梧清了清嗓子,道:“昨晚娘亲忙到很晚才睡,所以今日起来的晚了些。”
阿善点头道:“阿善明白娘亲辛苦,也是因为不忍叫醒娘亲,方才自己出来。”
青梧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五年前生下这孩子时,取名阿善,就是生怕他随了他那魔头爹,是个没有人性的小魔头,哪知这孩子不仅没遗传半点魔性,反倒天性嫉恶如仇,还聪明早慧,也不知是随了谁?
她点点头,慈爱道:“娘亲没说你做错,只是你得提醒阿狸下回打人,别连桌子一块踢出去。你们自己想想,这都踢坏多少桌子了?再这样下去,梵清山的桐木都要被砍光了!”
明月摸摸头,笑道:“每次一生气就忘了。”
青梧摇摇头,又对剩下的食客道:“刚刚惊扰到大家了,大家慢用,这一顿的酒水钱都免了。”
众人自是欢欣叫好。
旁边一桌顾客,还不忘好心提醒道:“老板娘,刚刚那位是范城主的侄子,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在蜀城得罪了他,恐怕会有□□烦。”
青梧还未说话,阿善已经板着脸先开口:“这些修士不好好修仙,成日在世间作威作福,哪有一点修道之人的道心?我们不曾做错任何事,那就没有怕他们的道理。”
青梧:“……”你一个五岁娃,怎么跟老干部一样?一套一套的。
“小娃娃说得有道理!”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青梧循声看去,只见开口是两桌之外一位盲眼老翁,着一身粗布衫,下巴留着一把发白的山羊胡子。
看起来其貌不扬,但青梧却在心中暗道,高人!
老翁不紧不慢继续道:“修道者无道心,个个追名逐利,争夺凡人权势与财富,大启朝已经从根子里烂掉咯。”
众人听到有人如此敢说,都好奇朝他看去。
“北方干旱南方洪涝,青州瘟疫允州叛乱,这都才是开始。你们知道为什么?那是因为皇宫那条龙不是真龙天子,扛不起国运。这天下只会越来越乱,只怕大启朝很快就要到末路了,到时候苦的还是百姓!”
他说完,留下一锭银子,轻轻飘飘出门,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屋子满头雾水又心有余悸的食客。
青梧想着老翁的话,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
正在这时,花容月从内院出来,走到她旁边,小声道:“阿梧,萧大人从都城来信,说查到了一些当年灵凤族的卷宗。”
花容月如今都是以人猿模样示人,再也不化成美人自欺欺人了,并且对自己外貌十分自信。
青梧点点头,道:“看来他现在很受皇上重用,已经能接触到皇室秘辛了。”
当年萧寒松因为诛杀魔尊立功,回去就升了职,这几年更是平步青云,一路做到副指挥使,上头只有沈琅一人。
花容月道:“他在信里说,过几日过来和你详谈。”
青梧点头。
一旁的阿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