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他顿了一下说道：“醒了？”
莫凝渊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冲贺延骁伸出了手。
见莫凝渊这样，就知道他还没有彻底清醒，贺延骁额角青筋直跳，他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的手，顿了一下，伸出手将那只手拍开了。
然后关上了车门。
莫凝渊懒懒地看靠在座椅上，像只猫一样眯着眼睛，嘴角微微勾起，足足看了贺延骁一刻钟。
贺延骁一开始还能忍耐，等他察觉到车里竟然有一点他信息素的味道的时候，他猛地踩下刹车，低声咒骂了一声，打开了车窗。
风涌进车里，带走了那么一点难耐的燥热。
贺延骁没回头就能察觉到，莫凝渊仍在看着他，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后槽牙，然后伸出手挡住了莫凝渊的眼睛。
“你他妈……到底再看什么？”贺延骁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
过了很久，他才听加莫凝渊醉醺醺地说道，“我的……”
贺延骁足足呆愣了十几秒，才重新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等猛地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莫凝渊已经睡熟了。
贺延骁：“……”
*****
莫凝渊是被晨光叫醒的，他睁开眼睛，看着被风吹起的窗纱，一些画面涌入他脑海中。
“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烛龙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莫凝渊揉揉太阳穴，头痛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了，他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语气淡然地问：“我只记得坐车回家之前的内容，之后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吗？”
烛龙用毫无起伏的音调说道，“先生您对贺延骁元帅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您非要抱他，亲他，脱他的衣服强迫他一起睡觉，元帅不愿意，您就抱着他哭。”
莫凝渊：“……”
烛龙：“先生，我是骗您的，哈哈哈哈哈哈。”
莫凝渊：“……”
烛龙的电子音笑得莫凝渊头皮发麻，他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耳钉，语气中带着警告，“烛龙，我想你的系统需要再次修理一下了。”
烛龙也意识到莫凝渊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妙，补救道，“先生，我刚才那么说，是为了让您快速清醒过来，我虽然是一台没有情感程序的机甲，但为了先生您认真研究人生的生活习惯，我刚才说的话，是我在看了三十多部有醉酒情节的影片得出来的结果。”
莫凝渊听着烛龙十分另类的讨饶的话，他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说道，“我到底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没有。”烛龙说道，“就我所知是没有的。”
“就你所知？”莫凝渊问道。
“考虑到我开机会看到一些有关您和贺延骁元帅的隐私，您知道的，我会自动将我接触的一切东西进行备份，我怕我的数据库中会留下一些您不愿面对的资料，便自作主张关机了。”
“……”莫凝渊捏着后颈，过了片刻说道，“烛龙啊烛龙，我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把你扔给艾富里。”
*****
莫凝渊下楼时看到贺延骁正在用餐，听见他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莫凝渊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现在的贺延骁可不是当初那个单纯会把所有情绪写在脸上的小可爱了，他变得有城府，让人看不透。
他不动神色地坐下来，面前马上摆上了早餐。
莫凝渊一边用餐，一边想怎么自然地开口询问，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贺延骁先开的口，“你昨晚是怎么喝醉的？”
莫凝渊放下勺子，说道：“最后一道甜点含有酒精。”
贺延骁微微蹙眉，“那么一点，你就醉了？”
莫凝渊点点头，他没太有胃口，靠在椅背上不吃了，懒懒地说道，“我是一点酒精都不能粘的，一碰就倒。”
贺延骁面无表情说道：“你没提前跟我说。”
“我对酒精的味道很敏感，我以为我能察觉到……”莫凝渊不在意地笑笑，他语气一转说道：“昨天在我喝醉之后，有发生什么事吗？”
贺延骁看了他一眼说道，“昨天有只苍蝇，想叮你这颗有缝的蛋。”
莫凝渊闻言，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这可是误会我了啊，我洁身自好，别说是缝了，一点瑕疵也没有。”
贺延骁嗤笑了一声。
莫凝渊有了要逗贺延骁的兴趣，玩味地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贺延骁额角青筋直跳，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
莫凝渊耐心地等贺延骁说完，见他不说，挑挑眉说道：“我怎么了？”
“你明明知道！！”贺延骁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凝渊表情无辜，耸耸肩膀，跟只单纯的小白兔一样，“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啊？”
贺延骁握紧拳头，丝毫不顾形象地将剩下的半个煎蛋放进嘴里，然后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