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阿妮塔还高一些，此刻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缓缓飘浮起来，不急不缓地飞入夜色。
房间里只余了冷淡尾音，“走了。”
托尼：……
邀请的客人把他的女伴带走了，是正常情况吗？
等托尼回到大厦的时候，顶层只有顶着个钢铁面甲的领主在拿吸管喝果汁，托尼叹口气，随手将外套扔进沙发，“阿妮塔呢？”
“她要准备入学考试，我送她回家了。”领主“哧溜”吸一口橙汁，不满，“神盾局在皇后区的人还没撤。”
托尼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在皇后区一露面就闹出那么大动静。”
“谁让鹰眼一见面就拿箭射我。”
“你怎么不说你差点杀了他呢？”
“我还被娜塔莎打了呢。”被黑色长裤包裹的纤长笔直的小腿翘在空中，尼娅无聊地左右摆脚尖，“什么事？”
“关于超人……”
托尼话说到一半，越看她脸上的钢铁面甲越觉得别扭，索性坐过去抬手凑近，见她依然无所谓地哧溜哧溜地喝果汁，便干脆地把面具摘了下来——
露出底下小一号的银色面具。
托尼：……
托尼面无表情地再抬手，摘掉。
银色面具底下是开了孔的黑色滑雪面罩；
黑色滑雪面罩底下是遮住上半张脸的蝙蝠侠式面罩，没了压迫的尖耳朵“蹭”地一下子支棱起来；
蝙蝠面罩底下是低调华丽的化妆舞会眼罩；
舞会面具底下是黑色多米诺面具。
手边摆了一排面具的托尼吐槽，“不要告诉我多米诺底下还有面具，难道是人皮·面具？”他戳一下因为吸果汁略微鼓起来的脸颊，“挺奢侈，真皮啊。”
尼娅抬手拍掉他继续揭多米诺的手，“别闹。”
听起来跟他无理取闹似的。
“这下子顺眼多了。”托尼向后靠进沙发，“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和超人在澳洲推平一座山头的事情。”
领主不满，“你监视我。”
“只看到了后半截，你们动静太大了。”鉴于托尼·斯塔克明面上不该知道领主的任何消息，他继续问，“你和超人什么关系？小超人和你什么关系，你们看起来……很亲密。”
小超当然跟她亲密，但是，“我和超人没有关系，至于其他的，”尼娅抱臂，“Who are you？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领主跟钢铁侠都不认识，细算还有仇呢。
“你带走了我的女伴，勉强算情敌。”托尼挑眉，“愿意跟情敌交个朋友吗？”
尼娅仔细想了想，跟“情敌”握了下手，“你追查的是雷神？”
“准确点来说不是我，既然你认识娜塔莎和鹰眼，神盾局知道吗？”
“哦，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尼娅兴致缺缺，“他们说什么了？”
“说你带走了重要物品。”托尼也端了杯果汁，“有吗？”
尼娅断然否认，“没有，我还送了雷神几十本书呢。”
“你哪儿来的钱？”
“没钱，记在超人账上，既然是神盾局追查的，那让他们付吧。”
“好主意。”托尼朝电梯口举了举杯，“为了感谢你解决阿斯加德隐患，弗瑞局长会大力支持的。”
尼娅一扭头，电梯里走出一个一脸深沉严肃的独眼局长。
尼娅：……
“这里为什么会有尼克·弗瑞？”
尼娅费解，下一句话题又跑了，“只是几十本书，你看起来像我给你扔了千万负债然后概不负责一样。”
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后面再加几个零说不定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弗瑞局长的脸色更加严肃了，“千万买你手里的东西呢？”
“我手里的东西？”尼娅吸掉最后一口果汁，举起只剩吸管的玻璃杯，“斯塔克的杯子是用钻石做的？”
“洛基的权杖和盔甲。”
尼娅抱臂撇头，“没有。”
那权杖好玩儿着呢。
弗瑞单刀直入：“你想要什么？”
谈判大忌是让对方摸到自己的底线，但权杖不同，只要是个人都会意识到它的不可思议，更不用提领主疑似一位能力繁杂的法师，内行才识货。事实上她没有使用权杖控制人心的能力，愿意待在斯塔克大厦喝果汁就已经让他们狠狠地松了口气。
她想要什么？
尼娅托腮，无所谓道，“你要买，我可没说要卖。”
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她没什么想要的。
领主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甚至看起来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当她在漫漫长夜中不耐烦地听着弗瑞叨叨洛基和其武器的危险性的时候，电梯门又打开了，缓缓露出其中修长美好的红发身影。
尼娅眼睛一亮。
娜塔莎笑着走进来，嗓音略微沙哑，“抱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