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岑雍大喜过望,说了一句:“活该。”
“宗小将军见她伤口裂开,将她给抱起来了。”暗卫轻咳一声,复述道。
“指挥使,你知道吗,后来闻鹤公主就对宗小将军说了一句话,我听到了。”暗卫凑上前来,非常神秘地说。
“是什么?”岑雍有些期待,他觉得可以抓到闻鹤的小辫子了。
“闻鹤公主说:‘若是宗小将军能开口叫我一声,我便不疼了。’”暗卫一脸认真地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岑雍按在脸上的冰袋哐地掉到了桌子上。
他以为闻鹤在和宗玚密谋一些什么事情,他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如此……
这……真是……
“嘶——”岑雍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指挥使,您怎么了?”无辜的暗卫关心地凑上前来问道。
“没什么。”岑雍揉了一下脸颊侧边。
“太甜,牙疼。”他捂着脸,深沉地说道。
——
闻鹤的伤拖了很久,直至到了初秋,才算好完全了。
纵然闻鹤自己左喊疼右喊疼,女太医还是给她查看了一下伤口,笃定说道:“闻鹤公主,您的伤已经是完全好了。”
闻鹤捂着右肩膀,拽着女太医的袖子道:“我觉得吧,还没有,这动动还疼呢。”
“闻鹤公主,您别说笑了,何狷先生特意前来拜访我,交代我别信您的话。”女太医笑了笑,这都几个月过去了,再重的伤也都好了。
闻鹤沮丧地垂下头,心想自己总算是要去面对何狷这个老狐狸了。
正式去宫学的前一天,闻鹤翻来覆去地思考了许久,没能睡着。
直至天际染了鱼肚白,闻鹤这才掀了被子坐起来,觉得近几个月来自己这个愁思来得实在没有必要。
何狷他又不是单独给自己上课,这还一起给徐凛上呢。
在徐凛面前,他再怎么样也会有些为人师表的样子,不会作妖吧。
闻鹤挠了一下睡得乱糟糟的头,顿时豁然开朗,马上坐了起来精神奕奕地准备去宫学。
从皇宫到宫学的路并不算远,闻鹤也不知何狷到底要教他些什么,所以啥也没准备,两手空空地来到了宫学门口。
在宫学中上课的皇家官家子弟并不少,只是她和徐凛这叫小班授课,他们还得统一到学堂里上课。
闻鹤故意来得迟了些,以期望在何狷心目中留下自己不守时的印象,然后怒而将她逐出师门。
她慢吞吞地在景色优美的宫学里绕来绕去,一边装模作样的对小鸾说道:“哎呀,这何狷老师常居的院子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了?”
小鸾心想自己分明提醒了你这么多次,你故意没看到,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往这里走。”老实的小鸾给闻鹤指了正确的方向。
“哦对!”闻鹤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袋,马上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都朝相反的方向走,这样就能再拖一会儿时间。
在宫学里绕了许久,从墙下回廊转到河畔杨柳,闻鹤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前。
闻鹤仔细端详,心想这么偏僻的地方,似乎可能也许大概是茅房?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从院子里竟传来了徐凛的声音。
“老师,为何要将平日授课的地方挪到这里来?”徐凛坐在何狷的左侧,好奇问道。
何狷手上拿着一份宫学的地图,图上圈了两个地方。
一个地方是他平日授课的院子,一处就是这里。
他算准了闻鹤会故意不走正确的路,仔细分析推算后,将授课地点改到了这里。
“若不改到这里,恐怕要到晌午才能看到闻鹤了。”何狷合起地图,缓声说道。
“既然您闻鹤公主她不愿前来,老师,您又为何要收她为弟子?”徐凛抬起头,反问道,声音平静。
何狷轻咳一声,尴尬说道:“她今日不想,或许明日想呢?”
“那么让她明日来便好。”徐凛的语气柔和,却自有一股威严在内。
何狷只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眼中充满了欣慰。
果然是他教出来的好弟子啊……
他早已听到院外传来的动静,站起身来,宽大的青色袖袍飘动,亲自迎了出去。
“闻鹤公主,既然来了这么久,为何不进来?”何狷明知故问,依靠在小院的门上,拿着本书问道。
闻鹤正尴尬地站在门外,提着裙子,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这……何狷老师,你平日不在这个院子里授课啊?”闻鹤轻轻揪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朗声问道。
“这不是知道你会来这里,才换到这里授课了么?”何狷笑道。
他行了一礼,一手伸出,邀请闻鹤入内。
闻鹤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与守在门外的宫女挥手,这才走进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