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柔没说错,对方持有的不是玩具,而是真木仓。
汪紫素来嚣张得意的脸吓得瞬间惨白,再也没了往日盛气凌人的气焰,惊慌失措地说:“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
周康更是悔不当初。
“老子真是猪心蒙了心,听你说过一个什么与众不同,到六十岁都还记忆犹新的17生日,就跟着你这么胡闹。汪紫,你他娘的,害死老子了。”
汪紫不服气:“我当初提的时候,你不也没反对,还洋洋得意地说带感,有意思,还准备了摄像机,把大家的惨样都录下来,以后拿回去好好欣赏。现在出事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了?”
“吵什么吵?等你们能活到六十岁再回忆,再吵吧!不过依你们这作死能力,这恐怕是白日梦,还是先活过17岁吧!”水柔柔不耐烦地打断了几人的话。
两句话直说得几人的脸又白了几分,跟墙壁上的白米分一样。
啧啧,现在知道怕了,干混账事的时候干嘛去了。
董长健也窝了一肚子的火,阴沉沉地斜了四人一眼:“这帮人什么来历?你们怎么跟他们搭上线的?”
周康颓丧地靠着墙壁,闷闷地说:“这几个人都是我们在网上找的。半个月前,汪紫找上我,说要办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我当时猪油蒙了心,就听了她的。但大家都一个圈子的,未免这件事暴露,我们不好找熟认的人,就在网上开了个帖子,高价聘请角色扮演者。然后一个叫林岳的年轻人主动联系上了我们,说他有一群哥们,个高体壮,长相很凶,一身匪气,晚上出门能吓哭胆小的孩子。当时看了他提供的照片,我觉得他们三个长相还蛮符合我们要求的,就定了他们。”
“也就说,除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一张照片,你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水柔柔勾起唇,吐出刻薄的两个字,“蠢货!”
周康想反驳,可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现在他自己想来都蛮蠢的,也后悔得很。刚才木仓声响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如果受了伤,得不到救治,死了人怎么办?
现在别墅里有三十多个同学,大多都是非富即贵,要是这些人出了事,回去他老爸会撕了他。要是死的人多了,把他们家卖了都不够赔,周家也完了。
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会酿成如此糟严重的后果。
但后悔亦为时已晚。
汪紫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后果。今天这一切都是她跟周康一起策划的,周康跑不了,周家要完,她跑得了,她家也摘干净吗?不可能。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周康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哭了。
水柔柔装作没看见,又问:“在所有的酒水里都下药,也是你们的主意?”
“嗯,当初为了逼真,也是不想引起你的怀疑。”汪紫也意识到这个主意有多蠢,简直是把他们自己送到绑匪手里,绑匪不费吹灰之力,就控制住了他们。
要不是两只手被绑住了,水柔柔真想给他们鼓掌。她活了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这么能作死的。
“你们可真能啊,怎么不把人头直接砍下来送给绑匪算了。”董长健非常生气,气得话都不想跟这几个蠢货说了。
汪紫四人自知理亏,心虚又害怕,不敢反驳。
储物间里又陷入了尴尬的宁静。
这种气氛真的很磨人,没过多久,于乐乐就第一个坚持不住了,她胆怯地看了大家一眼,迷茫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是他们拿不到钱,会不会撕票?”
水柔柔泼他们的冷水:“你们都见过对方的照片了,还是想想拿到钱,对方会不会放过你们吧!”
这句话成功地让汪紫三人也跟着提起了心。
是啊,绑匪都是亡命之徒,都敢犯罪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瞟了情绪低沉的几人一眼,水柔柔说:“去跟他们说,让他们把咱们关到楼上,跟其他同学关到一块儿,更方便管理,我们也不那么害怕。”
“可是外面没人,我们刚才试过了。”周康推脱。其实他是害怕了,自从知道老六他们拿的是真木仓后,他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小了,再也不敢妄动。
“现在再试试,楼上可能有同学中木仓了,我们必要上去跟他们汇合,人多力量大。”水柔柔再次开口道。她刚才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她说得也有道理。关在储物间这种安全也是一时的,门随时都可能被人打开。还不如上去跟同学们呆在一块儿,至少人多,也能给彼此鼓鼓胆。
周康鼓足勇气,踹了一脚门,惴惴不安地说:“那个,外面的绑匪大哥,能不能打个商量?让我们跟楼上的同学关一块儿,这样你们也不用楼上楼下都盯着了。”
门外还是一片安静,就在周康以为自己说的这些话也没用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拿着木仓的老六站在门口,偏头打量着他们:“你们倒是挺知趣的!”
看了一眼众人难看的脸色和几个女孩子瑟缩发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