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让开。”楚云登时耳根子发烫,想挣开,可是两只手都被贺西宁单手抓紧了,她不住地躲,结果耳垂上还是一热,某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清晰无比。
“你瘦了好多。”贺西宁说道,一点没有要起开的意思。
感受到她要做什么,楚云轻轻咬了下唇,没出声回应。
被单是浅灰色的,毛毯也是灰色,这个颜色耐脏,她不自禁地抓着被单,头上的灯光萎靡,投落在她白净的后背上。
肩胛骨处的红痕,随着她的身形不明显地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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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微风阵阵,贺西宁在家吃了午饭再去学校,而楚云下午三点多去店里看了一圈,查账,检查一下店里的卫生条件,以及做清点工作。
周知敏的病情目前还算稳定,周父周母的打算是下一周送她去美国治疗,毕竟不是小病小痛,是该尽其所能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癌症的治愈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即便一次治愈,之后也有复发的可能,一切都是为了保险起见。
因着这事,周易最近为了办手续和安排行程,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来过店里一次,楚云也很少看见他。
在店里忙完,楚云买水果去探望周知敏。
周家的人和肖可辛都在病房里,来得正是时候。不过周知敏似乎不太高兴,眼角红红的,应该是哭过,楚云看见了但没好多问,离开病房才问周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周易解释说:“这不是要带她去美国治疗吗,我们陪她一起,肖可辛去不了,闹脾气呢。”
治疗是长期的,去了美国肯定要在那边呆很久,周家几个申请护照什么的都顺利通过,但肖可辛不行,直接被打回来了,出国不是人人都能出,肖可辛那条件就不行。但是治病第一,肖可辛去不了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暂时分开就不去了,周知敏闹脾气,周父周母因此对肖可辛挺不满的。
这一点楚云看得出来,她笑着摇摇头,说道:“你对她好点,别那么凶。”
周易反驳:“我就差把她当祖宗供着了,还不够好?”
楚云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说:“还有肖可辛,人家也是一个小姑娘,天天在这儿呆着,别总是甩脸子。”
“我有甩脸子吗?”周易皱眉,瞅了瞅里面,肖可辛正在规规矩矩地给周父周母倒水,他登时没了声,楚云说得不错,其实他们家对肖可辛确实不咋样,一方面是大家并不能打心底里接受两个女孩子的关系,另一方面,现实点说,周知敏才是他们的亲人而肖可辛不是。
婆婆对媳妇儿都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何况是这种情况呢。
楚云点到即止,剩下的交给周易自己体会。
看到周父周母如何对待肖可辛,她突然想到以后,老爷子和楚母会怎样对贺西宁,现在楚家的人都加倍地照顾贺西宁,将来会是什么样谁又知道。
出柜她倒是不怕,毕竟法子总比困难多,只是担心贺西宁还那么小,只怕会比周知敏肖可辛她们难得多。
晚些时候,她去新时代大街隔壁的刺青店,跟刺青师聊了聊。刺青师是女的,打扮新潮前卫,人家很负责,先问了下楚云对刺青是否了解,然后说了一大堆相关的知识,确定楚云真的要做纹身,才把图和日期定下来。
做纹身不便宜,光是订金就交了小五百。
楚云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贺西宁,贺西宁觉得她太在意伤痕,说道:“其实没什么,不一定非要做纹身来遮。”
“做一个好看些,我读书的时候就想过,但是你阿公不让,说敢纹身就打断我的腿。”她哂道,下定决心要做。
贺西宁尊重她的意见,只说:“纹身会比较痛,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日子约在了下个月,且在周六,届时她俩都有空。
楚云算着时间等那一天,每次在镜子里看见伤痕,以及每次亲i.热的时候,她老是很在意,忍不住要把伤痕遮住。
而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事情也不算太要紧,只是让楚云心里不太好受——贺西宁周末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短,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出去找齐硕他们了,就没多注意,直到周一下午去杨英那里坐坐,听到杨英说昨天在广场上撞见贺西宁在做兼职。
“当时还以为认错了,家怡看见她兴奋得不行,一走近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