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熠看到秦政起身要离开,瞬间跳起来说道:“等……等一下,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秦政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琥珀一般的眸子十分清冷,明明还是个少年,但似乎已经有了成年人的锋锐。
韩熠满脸通红说道:“我不知哪里让王孙政误会,只是我从未作此想法,真的!”
被秦政这么误会,韩熠真担心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是谁?那是秦政啊,谁敢把以色侍人这四个字往他身上放?不想活了吗?
韩熠的确把秦政当男神,只不过那是崇拜的感情,谁说男人不能崇拜男人了呢?
男人也崇拜强者啊!
这种崇拜是跟情爱无关的!
更何况在那之前他对秦政的长相都很模糊,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韩熠把自己急了个半死,只恨自己嘴笨,要是他有秦政日后非常欣赏的李谦那种口才,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反而让秦政相信。
又或者,让秦政相信的是他那双眼睛。
韩熠那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眼神也十分清澈,此时大概是因为着急,眼中氤氲着少许雾气,再加上他皮肤白皙,有一点红晕都能很明显。
所以现在就是一个称得上秀色可餐的美人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就算是铁石心肠只怕也要被打动了。
秦政缓和语气说道:“如此,倒是我误会了。”
他说着就看向了食案上的地契,其实韩熠请他吃东西并不会让他误会,真正让他误会的就是这一张地契。
韩熠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纠结了一下才说道:“王后给我的地是耕地,我之前听闻公子子荐也只有这一块地,我……我也只是担心……”
后面他没说,总觉得这样说有点贬低秦政,然而实际上这个时候的秦政是处在一个学习阶段。
从古到今,哪怕是伟人也不是生而知之,他们也会经历一段比较黑暗地时期,而也正是这样的经历才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坚韧。
现在秦政大概就是处在这么一个时期,可是他这个年纪又十分敏感,正是叛逆的时候。
韩熠一时之间有些头疼,觉得这好感度他怕是要刷成负数才行了。
秦政听后微微一愣,沉默半晌忽然想起他来之前父亲说的那句:只有公子熠才是真心善待他们。
如此看来他父亲看人倒是真的准。
他看着韩熠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意思,忽然捉狭说道:“既然是表叔赠与,即是长者所赐,政不该警惕太过,如此,政便就此收下了。”
咦?
韩熠本来以为秦政没有拂袖而去都是对他的仁慈,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接受。
只不过……他是真的不敢当秦政的表叔啊,这位可是亲叔都敢砍的人,当他的亲戚还不如当小弟来的安全。
但秦政都这么说了,韩熠怕他不肯收下,只好捏着鼻子哼哼唧唧说道:“既然已经出了五服,也不必太过拘礼,你我之间直呼其名也是可以的。”
韩熠原本想说兄弟相称,然后忽然想到兄弟相称他也比秦政大两岁啊,秦政还要喊他一声哥?
想一想让秦政喊哥的男主角,最后重伤垂死,并且还不为世人理解,只能黯然跟女主一起归隐山林,秦政的大哥也不好当啊!
秦政重新坐下说道:“那如何能行?阿爹与公子熠兄弟相称,我亦如此岂不是不知礼?”
韩熠:……
如果可以他倒是宁愿自降辈分,不过刚刚已经让秦政怀疑,他现在还是别太过的好。
于是他直接转移话题说道:“这件事情日后再说,先用饭。”
秦政看着面前金澄澄的炸鸡问道:“此等佳肴以前闻所未闻,可是韩国特有?”
韩熠本来想说是专门给你做的,不过想了想,他便说道:“是之前路上无聊想出来的,没想到味道尚可,王孙政可喜欢?”
秦政略有些惊讶:“居然是公子熠的独家秘方吗?倒是我的荣幸了。”
刚弄出来就把他喊过来品尝,秦政又觉得有点怪怪地了。
不过韩熠那副得意地小模样实在太可爱,而且看上去的确不像是心怀不轨,他顿了顿又问道:“佳肴可有名讳?”
韩熠本想随口说炸鸡,不过想想有点不够逼格,便清了清嗓子说道:“暂且叫金酥鸡,不知王孙政觉得如何?”
秦政说道:“色如金,酥脆,的确合适。”
韩熠顺口说道:“之前我还琢磨出了一些别的菜式,届时再邀请王孙政过来品尝。”
秦政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韩熠,然后就看到韩熠对他眨了眨眼说道:“我在此地亦无其他熟人,令尊虽然和睦,但终究年龄相差甚多,还是王孙政更合适一些。”
秦政听后心中颇觉好笑,吃东西这种事情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人与人之间多得是一见如故也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