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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谨没听懂。
苏清秋和苏夕京说这些干什么?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说的神乎其神, 像是在探讨什么人生大道理。
偏偏又和前面一点关联都没有。
奇奇怪怪的。
她真心实意地说:“夕夕听不懂。”
苏夕京真的会听不懂。
虽然她也没怎么听懂。
苏清秋晃了晃神,从刚刚莫名其妙的人生讲师状态中恢复过来, 又成了温柔和蔼好妈妈。
好妈妈笑的温温柔柔的, 跳过了这个话题,问她:“能不能告诉妈妈, 夕夕为什么一定要去道观?”
明明都说好了下周带她去玩,她却一定要去, 还不惜偷偷跑出去。
以前的苏夕京不可能会这样的。
她向来是个安静乖巧的孩子, 平时她出去上班,家里也之后赵姨在, 她能自己一个人玩一整天。
而且她刚刚还说,不想一个人在家里玩。
就很不对劲,不像是夕夕会说出来的话。
或者说, 自从苏夕京从昏睡的漫长七天醒过来之后, 就一直不太对劲。
就有一点,太活泼了。
当然也不是说活泼不是好事,她也希望夕夕能像是正常的小孩一样,有玩伴, 会跑会闹会哭会撒娇,只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就显得整件事情有一点点的古怪。
苏清秋敛目, 手指还握着苏夕京的小手, 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
而且, 萧蔷薇也有一点古怪。
她明明记得那天夕夕没有戴发卡出去。
如果真的遗失在洗手间,被萧蔷薇捡到了,理应物归原主。
但萧蔷薇像是遗忘了那个发卡一样,提都没提过这回事。
更像是一个借口。
可是萧蔷薇到底在为什么找借口?
她又问,“夕夕去道观,真的是想看大佛吗?”
容谨:“……”
她还以为能不提这个了。
苏清秋话说的很直接,看来她是察觉到有什么了。
不能让她知道。
知道了还得了。
可是这该怎么说?
容谨眼巴巴地看着她:“夕夕是真的想去看大佛。”
苏清秋眉目一洌,问她,“那为什么夕夕一定要看大佛?不要骗妈妈。”
容谨眼珠子转了转。
就算她说了,苏清秋信不信,就是她的事了。
她说,“夕夕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夕夕梦到自己要死了。”容谨装模作样的把自己缩了起来,看起来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身体很痛很痛,很难受,然后梦里出现一尊大佛,大佛还说话了,说夕夕马上就要死了,夕夕喊救命,大佛说要去找它,它能救夕夕。”
说的神乎其神,实际上也八九不离十。
容谨继续演戏,眼睛里还闪着点害怕地眼泪。
“夕夕真的会死吗?”
苏清秋抱着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有点哭笑不得。
“夕夕不会死,有妈妈在,就不会让夕夕出事。”
“那只是个噩梦而已。”
看来是没信。
警报彻底解除,容谨松了一口气,把戏演到底。
“可是夕夕害怕。”
苏清秋琢磨,估计是前几天昏迷的太久,夕夕身体底子也弱,这才容易被噩梦侵扰。
她抱着苏夕京,哄道:“晚上和妈妈一起睡,就不会做噩梦啦。”
容谨:“……”
她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才不要和苏清秋睡在同一张床上!
可是苏夕京是肯定不会拒绝的。
甚至会很欢喜。
容谨艰难道:“可是夕夕想……”
可是她只想一个人睡觉!
苏清秋有点不解。
“夕夕不是最喜欢和妈妈一起睡觉吗?”
苏夕京四岁的时候开始和她分床睡,平时乖巧安静的夕夕还难得的闹过一段时间,后面几天还每天都抱着小枕头想钻她房间和她一起睡。
怎么现在夕夕又不喜欢和她一起睡了。
这才不到一年,原来分床睡能让母女关系这么疏远吗?
还是她真的长大了,都知道羞羞了,也不愿意再和妈妈一起睡觉了。
想想就有点伤心。
容谨看她变幻莫测的脸色,试探道:“夕夕想要和大熊熊一起睡。”
大熊熊是苏夕京房间里最大的那只玩偶。
苏清秋抱着她,站起来。
“那夕夕带上大熊熊和妈妈一起睡。”
容谨:“……”
行,好吧。
睡就睡,没问题。
赵姨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