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门关上的声音跟萧锦离后背抵门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郑启巍垂眼,直勾勾地盯着萧锦离。
他的眼中仿若有火,在灼灼燃烧。
时间仿佛被无止境延长。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萧锦离的耳畔,他刚抬手想要挠挠,一个湿润又柔软的东西碰上了他的脸。
郑启巍的手撑在萧锦离肩膀上方,将他禁锢在方寸之地:“不解释一下吗,为什么跟南宫婉订婚?”
“这,这个是南宫婉要求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跟她说清楚。”萧锦离不敢看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说清楚了吗?”郑启巍问。
萧锦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说清楚了,可是婚约还在,没能解除。
这你让我怎么说?
郑启巍眸色闪了闪,他把萧锦离的犹豫看在眼里,心里更是一阵郁燥。
如果他第一眼就认出阿锦,趁早把他护在羽翼之下,他就不用这么左右为难。
“我欠你的。”郑启巍舔了舔唇,主动后退一步,“这是利息。”
萧锦离:……
他刚刚要问什么来着,他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
脸好烫,心跳得也好快。
郑启巍低声对他说:“阿锦,对不起,我应该在见你的第一眼就把你认出来。”
“啊?哦,没,没关系。”萧锦离耳根染上一丝暧昧的红晕。
郑启巍眸色一暗,这抹红色就像阿锦身上的鳞片,鲜亮明艳,令他沉迷。
他想摸摸。
他顺从心意地在萧锦离耳边嗅了嗅,趁着萧锦离发呆之际,轻轻地,宛如蜻蜓点水般,用唇碰了碰他的耳尖。
有点热,更多的是柔软,令他热血沸腾的柔软。
耳尖传来的奇异触感,让萧锦离吓得后退一步,结果后背又一次和门亲密接触。
这一阵声响不算大,却唤醒了还在迷糊的萧锦离。
他赶紧绕到餐桌前,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之前打好的腹稿统统被舍弃,只留下一句干巴巴的:“我饿了。”
郑启巍入座,看着正在吃东西的萧锦离,问道:“要我喂你吗?”
萧锦离差点把嘴里的食物都喷出来!
他艰难地吞咽食物,等他把嘴里的食物都咽下去之后,他没好气地瞪了郑启巍一眼:“不用,谢谢!”
郑启巍难得莞尔:“你不用紧张,就按现在这样和我说话就好。阿锦,我见过你最狼狈的模样,你也陪伴我度过最低迷的时光。我们知根知底,世上再没有比我们更熟悉彼此的人,我不明白你在紧张什么。”
萧锦离心底微微触动,可能他潜意识里觉得当鱼和当人是两种不同的状态。有时候当鱼可以随意做出来的事情,当人的时候却不可以。
他给自己施加了条条框框,所以倍感艰难。
他不敢以当鱼时候的心态去试探郑启巍的底线,说到底,他不知道郑启巍是在乎锦鲤还是在乎锦离。
“你……”萧锦离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变成了,“一起吃点?”
郑启巍颔首:“好。”
于是原本属于萧锦离和南宫婉的约会,却成了他们俩共进晚餐。
……
“嗯,到家了?”萧锦离迷迷糊糊睁开眼,想开车门却不小心歪倒在郑启巍身上。
金鼎国际大酒店的红酒真的好喝,他吹爆!
郑启巍小心把他扶好。
然后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萧锦离打横抱起。
萧锦离已经醉得分不清南北,他无意识地攀附着唯一一根支柱,树袋熊一样不肯下来。
“乖,”郑启巍一边往浴缸放水,一边轻声哄他,“你先下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一擦。”
“不嘛~”萧锦离躺在郑启巍怀里撒娇。
尽管知道阿锦醉的不省人事。
郑启巍还是可耻地心猿意马了。
热气蒸腾,青年闭着眼睛,毫无戒备地依靠着他,向他交付全身心的信任。
郑启巍的目光逐渐变得柔软,他把毛巾沾湿,贴在萧锦离玉白的颈部。
隔着毛巾,他仿佛能触摸到青年柔软的肌肤。
跟迷离的夜晚、迷蒙的浴室相得益彰。
不能再想!
郑启巍极力控制自己扩散的思维,专心给萧锦离擦拭脸部。
明明以前是条鱼,现在却跟只猫儿一样,享受地眯起了眼睛,发出可爱的梦呓声。
“好热。”
萧锦离眉头微蹙,用力抓住了眼前的东西,把自己滚烫的脸部贴上去蹭了蹭。
好舒服!
他不满足地往前挪动,直到把那人形冰块压在身底下,才发出餍足的喟叹。
郑启巍的衬衫湿透了。
属于萧锦离的温度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