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开吗?”
“可以啊。”
四周太吵,人还多,不少人望着他们,跃跃欲试想搭讪,谢朗带着陈雩走到安静的地方,才异常珍惜、小心的解开蝴蝶结,又将一点也没有损坏的把包装纸拆开。
里面还有一个包装盒。
盒子打开,一对黑色护腕静静躺在里面,上面还有一张小卡片,写着生日快乐,是陈雩的字迹。
不远处男男女女的嬉笑,传不到这里。
只有微风吹动树叶,传来的沙沙声响。
路灯下,他们的影子交叠。
陈雩说:“我想,你会跟鲁平他们打篮球,运动的时候,戴着手表不好,你不想别人看见那道疤,打球的时候,换上护腕就好了。
我买了两个,你可以换着带,就不会脏了。”
“我很喜欢。”谢朗说,“我可以现在就戴上吗?”
陈雩听到谢朗喜欢,笑得更开心,抬头跟谢朗对视,眸里仿若倒映着整条银河,很亮,很美,“已经是你的啦。你想什么时候戴都可以。”
谢朗取下手表,戴上黑色护腕,接着抬起手,对着路灯,而后说:“小鱼眼光很好,很适合我。”
陈雩脸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你喜欢就好”。
谢朗带着陈雩走进季明安乐队驻场的酒吧。
酒吧在地下,沿着楼梯往下,越走近,声音越大,推开门的瞬间,震耳欲聋。
谢朗提前为陈雩捂好耳朵,隔绝了一部分音量。
等过几秒,才一点点松开。
“谢朗,你回来了?”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牛仔衣、牛仔裤,顶着爆炸头的男生,明明在酒吧,灯光昏暗,还戴着大墨镜,鼻翼点着一颗鼻钉,很闪。
瞧见谢朗身边的陈雩,他拿下墨镜,眯起眼,“新面孔,你朋友啊?”
谢朗惜字如金,“嗯。”
男生吹了个口哨,“看起来好乖。”
弯腰凑近陈雩,“小朋友,你成年了没有啊?要不要一起玩。”
陈雩渐渐适应这种震耳欲聋的吵,清晰听见男生的话,不满,“我成年了!”
立刻补一句,“不要。”
男生还想说话,谢朗就已经拉着陈雩离开,跟男生擦身而过时,他警告:“别叫他小朋友,不是你能叫的。
也别接近他,离他远点。”
穿过人群,来到里面的卡座,带着陈雩坐下。
舞台上,一支乐队刚演唱完,观众欢呼声、鼓掌声不断,热情的几乎要把房顶掀翻。
陈雩有点拘谨,两只手抓着裤子,肌肉紧绷着。
“想喝什么?”谢朗问,“要喝酒吗?”
陈雩连连摇头,想起上次一罐啤酒就倒,后面还没了记忆,绝对不能重蹈覆辙,“果汁就好。”
谢朗叫来服务生,给陈雩点了果汁,又要一份拼盘。
他自己开一罐啤酒,慢慢喝,注意到陈雩视线转来转去,渐渐的,绷紧的肌肉,开始放松。
像是不小心跑到人类世界里的小动物似的。
先是探出一个小脑袋,到处打量,等确定安全了,就嘿咻嘿咻,彻底从洞里爬出来。
谢朗看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
陈雩两手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果汁,见到好几个人特地绕过来跟谢朗打招呼,忍不住好奇,“你经常来这里吗?他们都认识你啊。”
音乐很响,谢朗没听清,弯腰,“小鱼说什么?”
陈雩把脑袋探过去,贴在谢朗耳畔,又把问题复述一遍。
谢朗低头看他,回答:“挺经常,季明安的乐队常常在这里演出,他会拉我过来。”
陈雩不解,“季明安不是学生吗?”
昨天教导主任说,他穿的是一中的制服,后来小十七告诉他,一中是x市最好的几所学校之一。
“对,他是一中的,今年高三。”谢朗晃晃手里的啤酒,仰头喝一口,嗓音染上点酒气,“他就是想玩乐队,他父母不同意,才跑到x市来。
他外公外婆管不动他,他在这里自由,想怎么玩都行。”
陈雩点点头,问题到这里,不再继续了。
这时,舞台上乐队主唱的嘶吼声停了。
全场也安静下来。
几秒后,尖叫再次响起,比刚刚嘹亮无数倍,可以直冲云霄。
陈雩被吓一跳,本能往谢朗身边靠。
谢朗安抚地摸摸他的头,“没事,季明安他们乐队要上了,这家酒吧一半的人都是为他们来的。”
陈雩震惊。
季明安那么厉害吗?!
“是啊,他乐队弄得真不错。”谢朗说。
陈雩眨眨眼,呆滞片刻,“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都写在脸上啦。”谢朗轻轻戳戳陈雩软软的脸颊肉,笑一下,“好软。”
陈雩拿掉谢朗的手指,小小的炸毛,“不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