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被掀翻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穿着松垮睡衣的容允半跪在床沿,一把将他按住,正居高临下地看他。
敞开的领口露出了一截锁骨,弯下腰时更是露出了一大片肌肤。
肖深蔚看了一眼,又立刻垂下了眼睛,嗫嚅道:“……你不是睡着了么?”
却见容允弯身凑过来,靠着肖深蔚的耳朵轻笑一声:“你不在,我怎么睡得着。”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让肖深蔚的呼吸突然一促。
……啊啊啊不要对着我耳朵讲话,要了老命了……
然而接下来容允的动作让肖深蔚彻底懵了。
他只觉得耳根一阵湿热,一阵酥麻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突然游遍了全身。
“唔——”
肖深蔚止不住地低喘了一声,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突然浓郁了起来。
他伸手抵着容允的肩膀,偏头去躲:“别……唔,痒。”
“乖。”
容允伸手握住了肖深蔚的手腕,按在了他的头顶。
而后顺着耳边、颊侧一路啄吻过去,直到唇角,最后看着眼里已经泛了些水光的肖深蔚:
“接吻应该是这样的……”
肖深蔚只觉得眼前一暗,忍不住握紧了床单,后颈上的血管沸腾着,几乎要把人灼伤。
容允一手捂着肖深蔚的眼睛,轻咬着他的唇瓣厮磨着,空气渐渐燥热起来。
肖深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呼吸之间尽是容允的味道。
直到漫长的一吻结束,肖深蔚半张着嘴急喘着,才听到容允贴在他耳边,呼吸沉重,嗓音沙哑:
“学会了吗?”
肖深蔚:憋死我了。
……
……
第二天一早,睡醒的肖深蔚习惯性地往厨房里钻,却扑了个空。
厨房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灶上煨着一锅南瓜粥。
肖深蔚在屋里转了两圈,没有找到容允。
最后他戳着花卷圆圆胖胖的屁股:
“花卷,你爸呢?”
花卷喵了一声,甩甩尾巴跑了。
肖深蔚洗了把脸坐到沙发里,打开了大兴日报。
“据报道,昨夜一对情侣遛狗把自己遛到了坑里,之后求助民警获救。大兴市第一交通委提醒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遛狗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请广大市民注意安全,尽量不要半夜到郊区遛狗……”
肖深蔚:……
肖深蔚木着脸关掉了手机报。
……嗯,习惯就好。
“咔哒——”
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肖深蔚抬眼看过去,正是捧了个罐子回来的容允。
“醒啦。你看我带了什么。”
容允看到肖深蔚的那一刻脸上就绽开了笑容,他晃了晃手里的玻璃罐,里面是七八条手指长的小鱼。
肖深蔚看了一眼,语气笃定:“香炸小鱼。”
容允噎了一下:“……不是吃的,这是观赏鱼。”
肖深蔚想了一下。
“是鱼为什么不能吃?”
容允:“……不好吃。”
肖深蔚失望地低下了头:“……哦。”
……不尝尝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容允把罐子放在了茶几上,又插了几株碧绿的小植物进去。
看上去倒也养眼。
花卷像是看到了新玩具,窜上茶几蹲在玻璃罐前,盯着里面的小鱼看。
“不能吃。”
肖深蔚戳了下花卷的脑袋。
“你早上没有喝粥吗?”
厨房里传来了容允的声音。
肖深蔚应了声进了厨房:“等你回来,一起。”
容允愣了一下,然后弯起眼睛笑:“好。”
他低头在肖深蔚的嘴巴上啄了一下,指尖擦过他的耳侧:“我去盛粥,等我一下。”
肖深蔚眨巴眨巴眼,又想到了昨夜里那个漫长的吻,脑袋又开始冒烟。
他胡乱应了一声,转头便出了厨房。
客厅里花卷一直在喵喵叫,他得去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肖深蔚愣住了。
方才放进瓶口里的绿植已经被薅了出来,散落在茶几上,还在滴着水。
花卷整个脑袋都塞进了瓶口里,想退却退不出来,明显是卡住了,正甩着尾巴叫得凄惨。
肖深蔚木着脸转过身回到厨房里,拽了拽容允的袖子。
容允:“?”
肖深蔚酝酿了一下,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道:“花卷……脑袋卡鱼缸里了。”
容允:“???????”
肖深蔚一直觉得花卷比炭头聪明,然而今天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他看着脑袋还卡在瓶口进退维谷,却还伸着舌头想要去够水里小鱼的花卷,觉得自己挑储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