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哥。虽然你说的在理。可是那是人家将军堂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啊。”话筒里传來赵炳武无奈的声音。
“我來处理吧。我现在就在将军堂。”说完赵长枪挂断了电话。
接着。赵长枪又拨通了镇长段光辉的电话。知道了更加详细的消息。他彻底相信了。天水农药厂就是一个毒瘤。放到哪里哪里倒霉。
赵长枪虽然已经决定要把天水农药厂落户将军堂的事情搅黄。但是他也看出來了。将军堂的许多老百姓已经被包大友忽悠了。他如果强行将这件事情搞砸。恐怕将军堂的老百姓会不答应。
到时候犯了众怒就不好办了。
赵长枪抬头看了看主席台。看到邓雄杰已经和包大友争吵完了。此时正挤开人群朝他走來。大概是有事要和他说。赵长枪忽然想起來。将军堂的丹参款还在自己的悍马里呢。
“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你和包大友在吵架。”赵长枪笑着问邓雄杰。虽然这次临河之行自始至终邓雄杰沒有给赵长枪帮上什么忙。但赵长枪对他的印象却很好。他能不辞辛劳和自己跑一趟临河市。足以说明他是真心希望能为将军堂的老百姓做点事情。能将乡亲们的丹参款讨回來。让大家过个好年。
他沒有帮上什么忙。那是因为他的确沒有那个能力。赵长枪的讨债过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一般人根本插不上手。
“混蛋。一群混蛋。我看包大友这帮人都昏了头了。他们竟然把将军堂好好的耕地以每平米五十元的价格给卖了。还不如直接送人算了。妈的。”邓雄杰气呼呼的说道。脏话都骂出來了。刚才他刚上主席台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家伙马上被气昏了。就算将军堂的土地再不值钱。也不能只卖每平米五十元吧。
这可是一次性买断啊。合同签订后。那一万多平土地就成了天水农药厂的了。
“难道你真的以为他们的交易额仅仅是每平米五十元。”赵长枪似笑非笑的看着邓雄杰问道。包大友连大家的丹参款都敢私吞十万元。别说这样暗箱操作的土地买卖。要说包大友沒有在这次买卖中谋利。打死赵长枪他也不信。
“当然不信。可是刚才我看了。合同上写的就是每平米五十元。并且李天水也亲口和我证实了这件事情。至于他们私下是怎样交易的。我根本不知道啊。恐怕就算知道。我也无法逆转了。包大友肯定将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单单把我排除在外了。”邓雄杰懊恼的说道。他很明白。包大友之所以将他排除出來。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和赵长枪走到了一起。要去给乡亲们讨回丹参款。
说到李天水的时候。邓雄杰用手指了指坐在主席台上的一个人。只见此人国字脸。戴着平镜。三七分头油光锃亮。看着挺斯文。但闪烁的目光。却让人感觉此人有些奸猾。此人正是天水农药厂老板李天水。
“杰哥。我觉得我们必须让这将事情停下來。这里面不光是土地价格的问題。刚才我和赵炳武通过电话。赵炳武曾经在芙蓉镇见过芙蓉镇和天水农药厂签订的招商合同。合同上面竟然沒有任何关于对环保问題的承诺。如果厂子真要建在将军堂。将军堂必须要重新和天水农药厂签订一份合法的合同。让他们的生产不能对当地的环境造成任何的污染。
“特别是污水排放问題上。我估计他们会把污水最终排进小清河。小清河如果被污染了。事情可就不单单是将军堂的事情了。沿岸的村子都靠小清河的水來浇灌庄稼呢。”
赵长枪抬头看着坐在主席台上人模狗样的李天水说道。
邓雄杰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镇上的一些领导为了自己的政绩。打算舍弃老百姓的利益了。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里。他一个小小的村会计根本无力改变什么。
“赵主任。我知道你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可是现在我们能怎么办呢。农药厂就要建设在将军堂。土地转让合同都已经签订了。我们已经无力改变了。看看这些乡亲们。他们都希望将土地补偿款拿到手呢。”邓雄杰无奈的说道。
“事在人为。我相信只要和大家将事情的内幕解释清楚。他们也不会答应厂子建在将军堂的。并且我相信。在将军堂的这次交易中。肯定存在暗箱操作。只要把包大友抓起來。他肯定就将事情的内幕说出來。到时候合同也就作废了。再说。包大友和李天水签订的这个合同沒有经过村民代表大会协商。这也不符合村民自治章程。”赵长枪自信满满的说道。
“把包大友抓起來。哦。你想将包大友贪污十万元丹参款的事情捅出來。”邓雄杰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明白了赵长枪的意思。在路上。赵长枪已经告诉他。他已经掌握了包大友贪污十万元丹参款的证据。
陈晓刀将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了赵长枪。赵长枪当然有包大友吞下十万元的证据。他沒有说话。只是对邓雄杰点了点头。
邓雄杰一阵激动。如果包大友被从村支书的位置上弄下來。自己很可能会上位成为将军堂新的的村支书。因为他在村中的口碑一向不错。这次又把乡亲们被拖欠多年的丹参款讨了回來。大家对他的印象一定会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