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像你黄花大闺女一枚那么有市场,我已身为人母,还能图个什么呀,不就是后半生和鹏鹏平平安安地过嘛,倒也不是看破红尘,只是不想再祸害人间罢了。”慕惜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旋即正襟危坐,好像适才那个搞笑的场景从未出现过。
“呵呵,这笑话真冷。”梓璇佯装寒气侵体般抖了一抖,做出鸡皮疙瘩落满地,弯腰要将其扫成一堆的动作。
“好啦,别贫啦,不过说实话,你是该结婚了,再不抓紧就真成黄金剩斗士了,跟我说说,你现在有没有目标,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几个?”慕惜揶揄道,调笑般地用手肘撞了撞梓璇,面上全是戏谑神情。
“哟,你什么时候转行当媒婆了呀。”梓璇一脸嫌弃地向椅背挪了挪,用怨毒的眼神扫遍她全身。
“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嘛,你看不起当媒婆的啊,到时候把你嫁出去就是我办成的第一桩喜事儿,你摆酒席的时候还得出媒人钱,我可等着呢。”慕惜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笑着。
“谁稀罕哪,孤单一生我乐意,别整天跟个居委会老大妈似的,在家里头被爸妈烦得耳朵都起茧了,天天追着屁股地催催催,好不容易逃到这儿,还得受你的摧残!”梓璇翻了翻白眼,抄起桌上的杯子就喝。
“哎,暴露了暴露了。”慕惜灵光一闪,从她的言语中找到了个破绽,目露凶光逼近她,如同一头胃空正觅食的大灰狼,恰好看到一只鲜嫩多汁的小绵羊,“实话实说,是不是和父母说是交友来了,嗯?”
梓璇喝到一半的水呛在喉头进退两难,差一点点喷笑出声,她为保住那最后的一点点形象,拼命地捂住唇,将满口的液体吞咽下去,秀美的脸蛋儿涨得通红,眼眶里也憋得全是湿润。待到抚着胸气息顺了些,才半真半假道:“这都被你猜到,我真……回家算了,别在社会上混了,丢人现眼!”
这话一完,两人皆忍着拍桌子大笑的**,比谁忍得更久耐力更好,装正经地对视半晌,后来实在是憋不住了,两人齐齐趴倒在桌案上狂笑不止。
笑得通体舒畅,说收就收,梓璇努了努嘴,煞有介事地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在两人之间,还不时地左右晃晃:“真受不了你们哎,一个个弄得草木皆兵,好像怕我嫁不出去似的,难道我这么一位依然如二八年华般的如花美眷,既有倾城之貌又不乏治国之才,还落得个贱卖的下场不成!”
“看!”慕惜用手指指天花板,引得梓璇也抬首望去,什么也没瞧着,便偏头问:“有什么啊?”
“天上有牛在飞哎,估计是被人吹的。”慕惜收回手耸了耸肩膀,留她一个人还仰着脖子搜寻着。
“你……”梓璇无语凝噎,却也找不着言语反驳,只好暂时收兵,只消须臾,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来,“对了,慕惜,你知道……”
“不知道。”慕惜还沉浸在两人开玩笑的欢乐中,没有意识到梓璇的语气骤然间改变。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你正经点好不好,你知道我刚才在洗手间碰见谁了吗?”梓璇蓦地沉下脸来,满是严肃神色,触到慕惜示意她说下去的眼神,便继续道:“辰伊。”
“言辰伊?”慕惜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心顿时漏跳一拍。
“不然还能有谁?我们两个人都认识的辰伊,除了她就没别人了。”梓璇缓缓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