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成问题。”尧楠的眼中充满了忧虑,深深地望了慕惜一眼,“他们在康城的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根基早就深扎,现今天华齐根垮塌,他们依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见能耐不小,必有过人之处。至于士英,你倒是不必担心,在这里混不下去,换个地方可以重新开始,再不济回到台湾也就是了。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关注事态的发展,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招致祸患,引火**。毕竟士英和天华是康城两家最大的房地产商,要说动机,士英绝对是第一的嫌疑人,天华一倒,便无人跟我们抗衡,结果是我们获利最大,如若那些官员要着手调查,主要焦点很有可能就集中在我们身上,现在我们怕是全部处在监视之下,言行举止都要万般小心,无论何时,都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应对,千万别大意失荆州。”
“抱歉,是我急躁冒进了,本来倘若我不坚持举报他们,沉重的债务也终究会把天华拖垮,士英根本不必出手,天华也终将彻底垮塌,现在倒好,留下了这么严重的后遗症。”慕惜有些暗恼,为何当初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这事不能怪你,你也是怕夜长梦多,毕竟天华会不会趁苟延残喘的期间东山再起,谁也无法预料,这么做了之后,彻底杜绝了他们咸鱼翻身的机会。当时我赞成,也是因为这样做,能够加速天华的灭亡,即便要追究起来,我才是最终的决策者,首当其冲,应该承担最大的责任。”尧楠轻踏刹车打了方向盘,将车停靠在路边,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将头转向她缓缓开口,“慕惜,倘若到时候,士英真的被那群贪官查出来,受到排斥和刁难,一切的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知道了吗?”
“为什么?”慕惜惊呼出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毕竟不是大陆人,在台湾的背景和后台也够硬,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这涉及到了两岸是否能和平相处,我有能力引起上头的关注,他们不至于轻举妄动,至少我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而你不同,你没有过硬的家世,没有避灾的大笔钱财,在康城也举目无亲,他们要除掉你,易如反掌。”尧楠定定地望进她眼里,像是要给她灌输什么观念一样,“所以你要记住,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拿的主意,你只不过是帮我跑腿的,连整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都不晓得,完全被我蒙在鼓里,清楚了没有?”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慕惜还欲辩驳,这件事完全是自己的失误,又怎么能让他替她承受所有惩罚。
“我说有可能就有可能,你是我的下属,绝对服从上司的命令为什么不可能?”尧楠截断她的话头,言语间皆是不容置喙的果决,“之后的一切我会帮你安排好,你不用担心,只要一口咬定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行了。”
慕惜垂眸避开他满是决绝的眼神,他却不容她躲闪,捧起她的脸,目光流连,逡巡不去:“答应我,慕惜,你答应我,不许反悔。”
她的心头骤然掀起万丈狂澜,全部集聚起来,往中央不断地拍打着她脆弱的心扉,停顿了半分钟后,她才最终点了点头。
慕惜明白,如果她这时候赌气再去招惹天华,再和早先一样增加他们灭亡的砝码,便会一石激起千层浪,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