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不起,刚才我的思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不假思索就说出了口,吓到你了,好看的小说:。”尧楠轻轻低喃着,慕惜第一回听他说这样的话,不自觉地转过眼去望着他,这样的尧楠让她感到有点陌生,她顿时有点不知所措,“其实我一直都非常感激辰诺,他在你最窘迫,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帮了你一把,而我那几年却对你的情况却毫无所知,沉浸在自己幻构的世界里,没有及时地伸出援手,这确实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
人们常说,也许我比他早一点遇见你,你喜欢的人会是我而不是他,但是,很多情况下,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没有正不正确,只有值不值得。
“后来我才知道,那几年你过得很辛苦,高考前,我虽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之后置之不理,全都是我内心的纠结和犹豫在作怪。我明明很早就喜欢上了你,却给自己找了各式各样的原因去拒绝和排斥,那时青涩,年少无知,我不懂爱,也不懂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充实自己,竭尽所能地学习,成为你眼中那个最最耀眼的星辰,那颗无法忽视的,配得上你的星辰。”尧楠吐字如兰,却掩不住那一抹虚弱,“直到再度与你相遇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只想牢牢地抓住你不再错过,过往的一切都是我在为自己喜欢你找借口,为自己接近你找途径。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因为喜欢和爱不需要理由。”
从前的尧楠,是温润如玉的浊世翩翩佳公子,却也是清傲高贵的,不易亲近的。他极度内敛,不会主动将心事透露。不知为何,今日的他似乎特别地多愁善感。
他明白言多必失,因此平日里言行都是简洁干练,谨慎小心,毫无冗杂之语,他习惯了沉默,期待着有一个知己能够看透自己的心事,了解自己的需求和渴望,却又害怕真正的心意为人所知。
高处不胜寒,康城四大家族的那些贵公子哥们。他们是一个神秘的群体,却又是极度寂寞和矛盾的群体,满腹的孤凉无处派遣。
他们是狼王。是每日在腥风血雨中独步的一匹苍狼,而狼王,恰恰是寂寞的。
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完全掌握另一个人的所思所想,诸葛孔明面对人心尚且无能为力。更何况如今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满大街都是,人们内心的恐慌只不过是心虚在作祟。
例如当你出错时,会觉得全世界都在取笑你,但其实他们只是在讨论一桩笑话或者奇异的见闻,没有人在注意着你,例如交警在高速公路上抽样安全检查时。怀揣着毒品或是在逃的通缉犯便会不顾交警的指挥,一踩油门,慌张逃离。最终暴露了自己。
心理足够强大的人,才能耐得住寂寞,才能在不知对方底牌的时候,保持淡定和从容。
尧楠不愿透露自己的心事,慕惜又怎么可能知晓。更何况他是一个隐蔽性和警惕性都这么强的人,皇朝御麓这个项目他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慕惜便是一点儿也没有觉察。
先是言辰诺,再是陆尧楠,这些人最近都是怎么了?慕惜的眼前瞬间浮现了那日,言辰诺在车上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没头没脑毫无预兆。
再看今日尧楠的表白,也是那么突兀和罕见,她不禁怔住了。
但尧楠毕竟还情有可原,至少慕惜一直是确定他的爱恋,他也多次当众宣布自己心有所属,并且即将走入婚姻的殿堂,虽然这些可能只是权宜之计,可慕惜却能从中感受到他的真心。
但言辰诺说喜欢她,不会太勉强太牵强了吗?
“慕惜,我知道你对我设计他的那件事还一直耿耿于怀,但我希望你明白,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言辰诺派了你来,就等于向我下了战书,我又怎么可能不应战,任由他在我的地盘上胡作非为?”尧楠言辞间多了几分恳切,“我明白你当时是迫不得已,生活的压力和母亲的病情使你不得不接受他开出的条件,而且我相信你当时并不知道他具体要你为他做些什么,所以才会答应下来,对么?”
慕惜的脑袋中响起了两种声音,一个据理力争,是的,当年你已走投无路,早已没了别的选择,你曾经不是还有这样一种想法,上帝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虽然不知道这扇窗的下面是不是万丈深渊,会不会让你粉身碎骨,但至少不会因为密闭的房间内空气稀薄而窒息,至少不会因为被困在一间小黑屋里而得幽室恐惧症,好看的小说:。
而另一个声音却也不甘示弱,当年你真的是看中了他开出的优渥条件而义无反顾地接下了这桩买卖吗?明知他的任务必定不简单,明知其中必然曲折万千大有文章,却什么也不问,奋不顾身孤注一掷,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得到那份不菲的报酬吗?
慕惜被这两种背道而驰的声音折磨得快要撕裂,她深呼吸,来抑制这种堪比**上五马分尸的精神摧残,她摸不透自己真实的意图,那也许就是流行破空的一瞬间,刻意去瞧,却总是看到一片纤尘不染的黑色幕布,那也许就是流沙捧在手心的一刹那,刻意去抓,却总从指缝间溜走,那也许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