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后,他的脸色已变得冷峻无比,凝声道:“好个天鹰教!伤我大将,阻我前路,欺人太甚!”
“总旗使,要慎重啊……”
胡青牛醉心医学,向来不过问滁州军政之事。可是此次天鹰教来犯却事关明教大局,向来心境超然的胡青牛也无法再淡然处之。他生怕赵禹一时冲动,彻底与天鹰教决裂,因此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声。
赵禹颔首道:“胡先生勿忧,此事我不会因自己一人好恶而处理。天鹰教若识相些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交待,我未必就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他叮嘱胡青牛在此好好照料重伤的常遇春,自己则不再停留,率领五行旗精锐往博望去。刚行出营,一脸郁郁寡欢的张无忌却从后方追上来,期期艾艾道:“你……你这次,是要去剿灭天鹰教么?”
瞧见张无忌这个样子,赵禹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是鹰王殷天正的外孙。此事赵禹虽不肯善罢甘休,但也不想就此与天鹰教阋于墙内而错失谋略集庆的良机,当中分寸还要仔细拿捏。若有张无忌随行,尚能多出一个缓冲商榷的余地。
这般一想,赵禹便说道:“还没有一个定计,不过你都熟知滁州军的实力,倒可以去劝劝你外公勿要再一意孤行不得善终,跟我同去吧。”
张无忌闻言后,连忙翻身上了一匹闲置的战马,随军而行。
近年来,赵禹南征北战,没有太多闲置时间,九阴九阳的修炼也不如最开始那般进步神速,迟迟无法根除张无忌的寒毒。加之相处日久彼此之间也有了一些情分,便将九阳真经的一些法门传授给张无忌。如今他的寒毒早已清除,幼年时有张三丰等人的悉心照料调养,身子并未蚀空太多,数年来武功也颇有造诣。
张无忌虽然恪守张三丰的叮嘱,并未加入明教。但久居滁州数年,耳濡目染下,对明教的偏见也渐渐消除,已将自己视作半个明教中人。加上白眉鹰王已是他在世上仅存的血肉之亲,难以淡然处之,一路行下去,旁敲侧击想要探问赵禹心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赵禹没能给出张无忌一个准确的答案,实在是他也不清楚要怎样做。他虽然未见过殷天正,但从许多人口中都听过对其不低的评价,哪怕狂傲如杨逍也表示殷天正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至于这一次天鹰教为何要伏击滁州军,只怕还另有隐情,还有待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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