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闹别扭了吧。
“可以,不过雪儿你得帮我。”风吟笛看向南宫墨雪,没有半分玩笑的模样,反倒是显得十分严肃,“懿王体内的蛊毒扩散在血液里,如今蛊毒离开宿主,他体内的所有毒血都会顺着伤口排除,不过他体内的蛊毒压制的太久后来又发作过几次,若是换血的话,恐怕你就没命了。”
凤栾讲准备好的药汁都喝下,冲风吟笛点了下头,走到软榻外侧躺下,深色安详而平静。
南宫墨雪显示一怔随机看到凤栾和风吟笛的动作心下一惊,上前道:“那换做是凤栾便不会丢掉性命吗?笛子,!你不能这么做。”
风吟笛伸手握了下她满是汗水的手,镇定地道:“我需要你帮我递药,还需要你的鼓励。”
“你们俩商量好了么?我快睡着了,懿王的状况也等不了。”凤栾淡然的看着同南宫墨雪说话的风吟笛,这个丫头紧张什么?小时候下药下毒从来没见她眨过眼,如今反倒是手软了。
“好了,我报仇来了。”风吟笛示威一般冲凤栾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逗得南宫墨雪笑着摇头,气氛轻松了不少。
南宫墨雪站在软榻这头替夏侯懿擦拭着嘴角的鲜血,风吟笛取了琉璃管和两柄匕首朝他们走了过来,每一步走走的异常艰难却又坚定。
她是一名医者,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她不能退缩反而要更加冷静和淡然,她得沉住气如同小时候给凤栾下药那般狠下心去。。
“雪儿,你这么看着我我手抖,不然你来主刀?”风吟笛讲匕首递到南宫墨雪面前,她伸手接了过来,惊讶了几秒钟之后道:“好。”
风吟笛心下大惊,她不过是开个玩笑,然而南宫墨雪脸上却是十分的严肃,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风吟笛面前,接过风吟笛手上的琉璃管握在左手上,手起刀落,一个米粒大小的刀口已经落在凤栾的手腕上,而她也迅速的讲琉璃管插进了凤栾的手腕中,示意风吟笛继续。
“笛子,你要谋杀亲夫吗,愣着干嘛?”凤栾微微动了下身子,倚靠在软榻的另一边,空着的手指了下琉璃管中殷红的鲜血,提醒她动手。
风吟笛走到夏侯懿身旁,同样迅速的划开他没受伤的手腕,将琉璃管的另一头插进了夏侯懿的手腕上,凤栾的血顺着琉璃管流淌进了夏侯懿身体里。
“雪儿,将这些药洒在伤口上,用浸泡过药汁的纱布将他们的手腕固定住。”风吟笛讲桌上的药瓶递给南宫墨雪,两个人都迅速的给他们上药、固定琉璃管以防止伤口扩大。
小木屋里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凤栾只是垂着眉并没有盯着风吟笛,他看到她的手在颤抖,也知道她心里有多么不平静。
上药、包扎固定手臂一气呵成,南宫墨雪心里并非不紧张凤栾,只是相较而言她更能理解笛子此时的处境,况且生老病死她见得多了,心也更加坚强些。
“呼--好了!”风吟笛长舒一口气,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换来凤栾一声低笑,南宫墨雪则是转身朝床榻走去,取了两个大迎枕过来递到风吟笛手中,又将两条毯子铺开给夏侯懿和凤栾分别盖上。
“真不知道小时候你是如何给我的兔子下药的。”见风吟笛拿着大迎枕站在原地发呆凤栾打趣她道,顺口冲着南宫墨雪露出一口白牙,“雪儿比你还小,倒是比你勇敢的多。”
南宫墨雪黑着脸回敬凤栾:“凤栾,你还不如说我狠心下得了手呢,你夸我这话怎么听着就像是我是个侩子手一般恶毒……”
风吟笛“噗嗤”笑出了声,走到凤栾身后将手中的大迎枕塞到他背后,又给他掖了一下毯子,顺便看了一眼他手上包扎的情况笑道:“雪儿,凤栾是感谢你呢,他怕我对他下毒手报仇,所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报什么仇?”凤栾慢悠悠的抬眼瞥了一眼风吟笛,她笑得正欢的脸上一下子就僵硬了,南宫墨雪则是极不厚道的忍着笑装作不知道转身出门去了。
风吟笛见南宫墨雪离开了,伸手拍了凤栾的肩一下,谁知道她的手不过是轻轻地碰到了他的肩头,半躺着的人就传来一声惨叫。
“啊--”
风吟笛手一软,吓的一声冷汗连忙道:“怎么样了?我碰到你伤口了吗?哪里不适?”说着便掀开凤栾身上的毯子上下查看,从头看到脚也没发现他哪里有问题,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凤栾的脸,好看的小说:。
“这里疼,很疼!”凤栾淡若轻风般笑着看着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完全没有半点病人的自觉。
“呃……”风吟笛深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夏侯懿流血的手心,换血一时半会儿的只怕也是不行的。
“那我给你揉揉?”风吟笛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坐在凤栾身旁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顺手将他头上的发簪取下来放在一旁,握住了他空着的那只手。
“好。”凤栾转脸靠着她的颈窝,抬脸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脸颊,一脸笑意闭上了眼,因为血液流失他的身体十分困倦。
方才出来的南宫墨雪不大放心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