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脸,背着老公和人勾勾搭搭……”
池铭淡淡看向那个医生:“什么连太太?花小姐已经和连少离婚,只是因为低调,不曾公开而已。”
医生不敢说什么,打了招呼赶紧溜了。可是池铭的那些话虽然让身后排队的人停止议论,但是花映月知道,很快医生会把这个八卦传遍整个医院,那些医生知道连青和池铭是好友,好友的妻子离婚,和他不清不楚,这话题更加劲爆了。
他是想把她的名声全部毁掉吧。
池铭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电梯带,她用力咬了下唇,盯着他问:“你是不是羞辱我一阵,玩够了,然后还是不收治爸爸?”
“真是谨慎,是把花海天扔太平间,还是把他继续养起来,都要看你的态度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等她失去所有的尊严之后,轻飘飘的甩一句不满意,然后拒绝收治花海天?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池铭轻轻一笑:“你也可以选择不来,不过如果那样,我会马上给神经内科打电话,花海天别想进我的医院。”
她攥紧手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痛得锐利。
“来求我,还是骄傲的看着老东西进太平间?”
花映月闭上眼,嘴角颤抖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忧伤。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清楚:“求你。”
池铭挑了挑眉,转身往电梯走,她跟在他身侧,觉得膝盖发软,每迈一步都那样艰难。
有一阵没有踏进他的办公室了,整间房重新装修过,风格更加冷硬。池铭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她拖着步子慢慢挪过去,硬着头皮,忍着他嘲讽的目光,说道:“池铭,求求你,让我爸爸在恒润接受康复治疗。”
池铭闲适的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腿微微分开,一只手放膝盖,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轻轻的扣着,姿态极为傲慢。他看着她,冷冷的笑:“就这样?”
她费力的挤出一个笑:“拜托你。我知道,你其实不是个狠心的人……”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我在短短几年时间垄断了这个市场,心不狠,怎么行?”他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看着旁边摆着的盆景,伸手轻抚上面的铁线蕨,“再想想该怎么说。你这张很会骗人的小嘴,一向是善于组织语言的。”
“池铭,我没骗你……”
池铭眉一挑,手指绕着的铁线蕨应声而断,他把叶片丢在一边,冷笑着看向她:“没骗我?这句话简直和希特勒热爱和平一样荒谬!你可真是厉害,越说,越让我生气啊……”
花映月脸色一白:“池铭,求你了,我没想触怒你,你想我怎样……我会尽力去做,只要你答应让爸爸住院……”
他快意的看着她渐渐泛出水光的双眼道:“这语气,听起来倒有点诚意,只是你这样子……站得笔直,就像俯视我一样……”
花映月立刻走向他旁边的沙发,还没坐下,他摇摇头:“谁让你坐了?我的意思是,跪下,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睁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嘴里才颤悠悠飘出两个字:“什么?”
“我说,你跪下来。求人,得低姿态,你说是不是?”
花映月忍着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池铭唇角依然噙着淡笑,眼中渐渐透出不耐来,这样冷酷不近人情的男人,真的是几个月前那个声称离不开她,温柔对待她的那个人?
是她的记忆有错误,还是现在自己正在做一个荒唐之极的梦?
“池铭……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该和何彦多说话……我……我今后除非你同意,再也不接触他,你别吓我,好不好?”
池铭笑出声来:“吓你?哎呀花映月,你真是我的开心果,这想象力丰富得让人惊叹,当什么医生,写小说去吧!”他笑够了,看着她已经开始恍惚的眼睛,“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冤大头,心里念着你呢?我觉着,我当时真是脑子抽了,像是被你下了降头一样,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哄着你这样不知好歹不知羞耻的贱人!以为流两滴眼泪我就会心软,再把你当宝贝?花映月,你没睡着就会做梦了?”
他说一句,她觉得耳边就响一声惊雷,头疼,眼睛疼,心脏更是像被钝刀子一下一下的磨着,视觉一点点的在模糊,她用力的掐着掌心,在她觉得自己快失去知觉的时候,他扬声:“跪下!或者去收尸!”
她闭上眼,身子抖得和筛糠一样,终究是缓缓的弯下膝盖,跪在了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砖上,凉意透过膝盖的布料瞬间传递到身上,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池铭身体前倾,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不停往外涌的眼泪,啧啧两声,轻蔑的开口:“瞧这委屈样子,真是倒胃口。求人的方式都不懂?除非和你关系好,否则别人一看见你哇哇哭,根本连话都懒得和你说,直接赶出去。花映月,你那曾经威风八面的爸爸被很多人求过吧?你应该也见过人家的态度,谁会像你这样?人家都会笑,会说很多好听的话,哪儿像你这样闭着嘴半天不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