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只是一只狼,狼儿的英俊根本无法想象……”
那孩子以没有了五官的脸,喑哑无法做声的嗓子,给了沫蝉最真挚的笑容,以及最动听的笑……
到后来两人起身离去,莫邪揽紧几乎要哭出来的沫蝉,柔声说,“也许我们没办法彻底帮他改变命运,可是至少我们还有机会留给他一次欢笑。。相信这孩子未来的岁月里,最苦最难的时候,也一定还可以想起今天的这一刻。”
“只要曾经快乐过,哪怕只有一瞬,却也会成为未来许多年里,活下去的动力。”
沫蝉攥紧他的手指,用力点头。灯火初起,天上明月乍现,宛如一汪银色的泉,照亮天地。
沫蝉在清光灯火之间抬眼,“小邪,我有没有郑重其事地告诉过你?——我爱你。”
.
他是狼,他不是人,他尽可以对那代表人性阴暗面的拐子乞丐说一声“愚蠢的人类”,或者只拿出一点钱来给那孩子就是了;可是他却走过去,跟那孩子平起平坐,一同分享一杯可乐,甚至杂耍给那孩子看……
他说要陪她在人间,学着一起做一个愚蠢的人类;可是事实上,他早已做得比他自己说的更加完美。他对处于弱势的人类以平等的尊重,不给施舍只给爱。
其实什么是爱,永远不必说的做的轰轰烈烈。她只是知道方才那一瞬,不只是那个被人性伤害过的孩子,在这个凉薄的冬日黄昏,于这人迹嘈杂的商业街上,撷取了最美的一瓣记忆。
叫她如何不爱他?
.
“So……”
他难得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急促一滚,“你的决定是……?”
沫蝉立在风里,发丝被风吹乱,飞舞着裹缠上她的明丽笑容,“我的决定是——提拉米苏,!”
若是换了别人,定会曲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的决定是——先吃一块甜点再说。说不定为了换取佳人芳心,于是立时便转身跑去西点店买提拉米苏了吧?
可是莫邪却同样地立在风里笑了。风同样扯动他半场发丝,将他M65风衣军旅的衣摆吹扬起来,“我们刚刚看过法语原声电影,现在你又要考我意大利语了么?嗯,多亏我这个穷得只剩下时间的家伙,曾经在欧洲各国都漫无目的地游荡过。”
听他这样一说,沫蝉便笑出来。
他听懂了,她知道。
提拉米苏,在意大利文中的愿意,Tira如汉语谐音,是“提,拉”的意思;Mi是“我”,Su是“向上”。于是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拉我起来”,便由此引申为——带我走。
浪漫的意大利人,索性再将提拉米苏的意思深化为:今晚带我走,并且吃掉我吧!
可是他纵然听懂了,她却也笑意姗姗走到他面前,伸手钻入他掌心,抬头双眼晶灿烂,再将那故事说一遍:“……今晚带我走,并且,吃掉我吧!”
.
夜色里的超市,人来人往。沫蝉忍着笑,看莫邪以吓死人的速度倏然闪进人海中去,不多时又倏然闪了出来。
手里多了一个袋子。
却神秘兮兮选了不透明的帆布袋,摆明了是不让她看见里头的东西。
沫蝉忍不住揶揄他,“玩儿快闪么?这样快地去了又回,会把收银员给吓着的。”
他挑眉,“我这么聪明,岂能被他们发现马脚?我从这边入口进,从最那边的结账口出来。这么多的人,她们怎么来得及认得清?”
沫蝉便指着他手里的袋子,走上来邪.恶地问,“喂,小少男第一次买套套么?”
他脸腾地红起,“不,不是。”
“撒谎。”她坏笑,作势去抢,“那给我看看!”
“不给!”他执拗藏到背后去。
沫蝉忍着害羞,只想故意糗他,“不给我看,我还不稀罕看了呢!不过,就算你不给我看,我也能猜着!就是套套,不承认也是套套!”
想想也真难为他了。估计他有可能是这地球上,第一只戴着套套嘿咻的公狼吧?
越想,沫蝉越是忍不住。他恼得走到外面便一把横抱起她,径直招了出租车给塞进去,关上车门的时候还在警告她,“你要是再笑,我就把这车买下来!撵走司机,然后,就地,哼哼……”
.
回到琉璃森林,沫蝉趁着他去洗手换衣服,还是偷看了袋子里的东东。
还真是错了,不是套套。
是一盒一盒画满她不认得的字母的包装精致的盒子。还好上头有配图,沫蝉连猜带蒙,隐约猜到那些东西是鲜奶油、可可粉、奶酪、朗姆酒、柠檬汁、吉利丁片。
这么复杂的食材,不是莫邪做醋溜蔬菜的范儿啊!他买来这些东西,该不会是接下来就要电.话叫莫愁来弄了吧?
沫蝉正盯着那包东西左思右想,身后冷不丁传来他慵懒嗓音:
“看见不是套套,失望了?”
该死的慵懒,该死的大局在握,其他书友正在看:。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