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段念想。沫蝉当然特别同意,曾太不知这一次其实真的是小雪重新归来。
投胎的事能这样顺利,莫邪功不可没,好看的小说:。虽然那晚是她用血换回小雪,可是小雪因为被吞噬过,于是魂力早已极为微弱,都不足以投胎;是莫邪一直养着小雪的余魂,用他自己的命力加持给了小雪。
怎么又想到那家伙了……沫蝉赶紧收回思绪,专心帮曾太拣选衣物。
曾太便抿嘴笑,“沫蝉你别瞒我,你心里是不是又有人了?女孩子家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地走神,尤其走神的时候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微笑——这只有想到喜欢的男孩子,才会有的表情。”
沫蝉垂下头去,“嗯。”
“是谁?”曾太好奇。
沫蝉却摇了摇头,不想说。
曾太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大致猜得出一二。我病着的时候几次到这儿来帮忙的那两个男孩子,一个叫莫邪,一个叫莫言的,肯定是其中之一吧?”
竟然已经这么明显了么?沫蝉被唬了一跳,赶紧遮掩,“他们都是我族弟!”
曾太便笑,“好歹我们家那位也是当律师的,国家法律是怎么规定的,你还想瞒住我?”
.
两人收拾了两箱小衣服小鞋子,沫蝉怕曾太累着动了胎气,便主动要求喝茶休息。曾太提议去花房,说那边的玻璃房风景最好。沫蝉却小心地给否了,“嫂子你日后也少去那边。花木是好,可是有些花粉却对胎儿不好,严重的更会造成流产。”
小雪这一回重新投胎不易,沫蝉简直跟自己怀了孕一样地小心翼翼。
曾太便笑着答应了,留在二楼房间里。两人聊起曾太产检情况,曾太仿佛不愿多说。沫蝉以为有异常,曾太这才解释:“其实是因为产检也选择了江宁医院,我才不想在沫蝉你面前多提。”
沫蝉尴尬地笑,“曾太原来选择了江宁医院啊。倒也难怪,毕竟江宁医院在咱们D市是口碑最好的医院。”
“不光是因为这个。”曾太敛下笑容,轻轻叹了口气,“因为小雪也是在江宁医院出生的;就连小雪去,都是在江宁医院……所以我想,这一回就还选在那里吧,就当一切重新来过。”
.
“小雪也是死在江宁医院?”
沫蝉闻言,不知怎地,心下一跳,“嫂子请恕我冒昧,我能不能问一下,小雪有病到离世,都是几岁大的事情?”
提到小雪,曾太的眼圈又红了,“……三岁啊。刚三岁的孩子,还那么小——小到还不会保护自己,还不善于表达。”
三岁,三岁……沫蝉不能遏制地再想到小兔。
或者要再向前去推算,还有当年那个三岁的自己——她们都是在三岁这个年纪到了江宁医院,将自己的生死都寄托在那里。那个似懂非懂的年纪,那个眼见都未必为实的年纪,那个——对一生影响重大的年纪。
“沫蝉你怎么了?”曾太问。
“哦,没事。”沫蝉努力笑,“只是忍不住感叹,人生无常。”
.
绿蚁一场大病痊愈之后,性子又随之有变,比从前更加清冷了些。便是对着莫邪,都不再是从前那般的俯首帖耳,有些事她会坚持到底,甚至不惜与莫邪顶撞。
趁着这些日子莫邪将精力主要放在养育小雪魂魄的当儿,绿蚁又从青岩调来了她们冬家的四个兄弟姐妹,两男两女,。在整个狼族里,自然都要尊莫邪为王,但是在冬家自家人里,他们自然还是更倾向绿蚁的。
“四冬”听命于绿蚁,每夜都出去狩猎。只不过他们狩猎的不是活生生的动物,而是游魂。
就连莫愁都看出了不对劲,悄然回到云顶,与莫邪商议,“……总觉得,绿蚁姑娘这样做,仿佛赌气。”
莫邪点头,“她是在向虫挑战。因为小雪的事,她们大吵了一场;此外,绿蚁怕是又将她这一场病都归咎在了虫的头上,更觉那晚争不过虫,所以便叫来四冬站脚助威。”
莫愁闻言便皱眉,“小爷的意思是……”
莫邪面上看不出表情,“所以我这些日子才没出门,就是要看清楚她究竟要干什么。”
莫愁垂下头去,“有句话,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莫邪就冷笑,“每回你这么说话,都不是为了问我的示下,其实是故意设悬念吊着我玩儿呢,知道我肯定让你继续说下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爷原来还这么生龙活虎……莫愁的心悄然放下了一角。
“小的是想说,如今的绿蚁姑娘,行事作风上倒是跟从前的舞雩,越发相像了。”
莫邪一挑眉,长眸睨向莫愁。
莫愁尴尬一笑,“小的这回不是提醒小爷要趁早与绿蚁姑娘圆房,小的只是直说个人感受。”
莫邪面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只是起身走向外去,“我知道了。”
莫愁追着问,“小爷这又是要去哪里?”
.
沫蝉下班回家,路上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