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8-04
这段小小的插曲就过去了,陈圆圆红肿着双眼,手上的绢帕犹在红粉颊上抹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姿态。
陈圆圆是被吴三桂揽个满怀离开的,一对盈盈燕儿双宿双栖的恩爱夫妻,临走时她还是深深望了我一眼,眼中郁满浓浓的迷茫,经此一别,南辕北辙路途坎坷,再次相会就只有企盼梦中之缘了。
唉,该不该告诉她?
“站住!”
正当我纠结的百转千回时,门外一声大喝打断了我的思路,此时吴三桂一只脚已然踏出了客栈门槛,经此一惊,顿住了脚,只听外面怒气冲冲一声吼,大有拔剑就砍之意。
怎么回事?
我不由得往前走了走,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形,其实听声音就已然明了,果不其然,周世显一脸怒容横挡在门口,怒目利眉,剑握在手,周身散发出不容抵触的怒焰来。
这大明的驸马爷平时跟蔫豹子似的,现在却像睡足了的狮子瞪着吴三桂,他今天陪长平出去走走,可巧这会回来了,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吴三桂也不是*性情的主,腰间的剑也拔了出来,寒涔涔银光四起,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叫怎么个事?总不能在这打起来吧,如果惊动了楼上那位女太岁,靠,三人混打,到时多铎再凑个热闹把城外的大军拉进来,吴三桂的几百人再加入混战,完了,这个小县城一定要生灵涂炭了。
“世显,你干什么?”不由得我不开口阻止,这事还是大而化小的好。
“娘娘,你别管,往边站站,别溅上这奸佞的脏血!”周世显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一旁劝解的长平推去一边,嘴上对我说着,眼睛去直勾勾地盯着吴三桂,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来。
时间僵持在这,以至于几乎没人去注意周世显对我的称呼。长平过来拉住我的手,一脸的急切:“娘娘,这该怎么办呀?呆会安阳要是看见了……”
“都把兵器收起来!”我怒了,他们竟敢无视我?想当年见着我还得下跪呢,现在连问声好都省了,太可恶了!
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突然被一声满含怒气的娇喝吓了一跳,吓得他们暴起的青筋突突直跳,齐齐转过头来看着我。
却听我冷冷开口:“世显,别忘了你的身份,把剑收起来!吴三桂,这也不是你们开打的地方,难不成你之前总兵的派头就是这样做起来的?这是大街上,不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场所,要打呀,离了我的眼睛前,别让我看着闹心!”
我这一通数落,涨得俏脸飞红,两个男人早已目瞪口呆,神思被我吓到了千里之外,到是身边的陈圆圆最先清醒,盯着我的目光由迷茫变得炽热,一双纤纤葇胰手差点就伸了过来,我可领教过她的“掐功”,推也不是,拒也不是,于是我稍稍错身,恰到好处地避过她的小魔爪子。
“你……”
“好了,散了散了吧。”说着转身回店,不想再做过多的逗留。
长平自是拉着气哼哼的驸马回了房间,我在徽娴身边又守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她晕晕忽忽醒了一会,我喂她吃了药便又迷糊过去了。
时值傍晚,西沉的日头坠在了山头,红彤彤地绘了一幅奇彩玄幻的火烧云图,我透过镂窗望了出去,喜得心云澎湃。情不自禁地下楼,出了客栈,指指点点地绘着彩图。
暮光依稀是谁捣了寒衣,望天涯想君冥思故里,一朝落雪未满了北风那个急,千里迢迢一心只为你相系;
荣华梦浮塞上吹起羌笛,战非罪己烽火已烧了几度时季,今夜关山雪满了北风那个急,千里迢迢兮一心只为你相系……
兴趣徒然上来了,如此美景自己欣赏总觉得少了些乐趣,多铎还不回来,那我就亲自寻他去好了。
于是我让小伙计把魔礼红牵了出来,魔礼红被喂了个饱饱的,鬃毛油亮油亮反着红光,见了我之后眼睛愈发亮了起来,不停地搓着蹄子打着响鼻,兴奋之情不言而喻。
我翻身上马,摸摸她软软的鬃毛,轻轻地说:“魔礼红,好朋友,咱的男人不知疲倦不归巢,咱只有亲自去寻啦,走吧,找他们去。”然后我轻轻一夹马腹,魔礼红好似听懂了我的话,满心欢喜撒着欢儿地跑开了。
迎着一路潇洒自如的风,我们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那里没有离愁别绪,没有乖戾嚣张,擎着我们梦幻般无极的幸福,天晓得,自己是多开心,好像拥有了永恒的翅膀,洁白的羽翼是我们留给情人的见证,心想着,他等会寻了来,寻找四溢的芬芳。
“多铎!”
隔了老远我便见着了他,他英挺的身姿骑在马上,像是矗立不倒的天王巨星,带着和蔼的笑向我看来。
魔礼红显然也见着了自己的情人,不等我命令便跑了过去,待到近前,和魔礼寿一通耳鬓撕磨,像是小别的夫妻一般,胜过了新婚燕尔洞房的愉悦,好看的小说:。
多铎把我从马背上接了过去,只是猿臂一环,我便落入了那个思念已久的怀抱,皓皓的雪原气息浸入了昏晕的日落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