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06-20
当我醒过来时,已是夕阳陨落,红霞掩映遮云雾,云雾遮瑕映红尘,一曲红线调皮地漏过帘帐缝隙,安睡在我的眼睑之上,挑逗我的双睫不停地颤抖。
因为长久的黑暗使红光变得刺眼,我抬手挡了挡,一道黑墙瞬间罩过来,挡住了刺目的红。
我瞥眸一看,冰山般矗立着一个身影,浑浊,高大,没有漫山雪原的气息,我不禁有些失望。“你是谁?”想起身,却动不了。
“奴才长夜奉十五爷之命在此服侍主子醒来。”一句话说得直直板板,他真的像冰山,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声音格外的熟悉。
我现在可无暇顾及他,急着寻找多铎的身影:“长夜,多铎……王爷呢?”
“王爷晌午出军,明日方回,好看的小说:。”
听到多铎不在,我有些落寞,看看四周,只有长夜还跪在地上,单膝着地,夕阳的余晖从他挺拔的脊背周围晕散,将他渡得那样欲仙欲醉:“你起来吧,去给我找个侍女来。”
长夜起身回道,声音依然冰冷:“回主子,军营没有侍女,由奴才服侍您。”
“可是,可是……我想上厕所。”头一次对着个陌生的大男人说这事,我尴尬地想一头撞死,可是人有三急,等不得。
他也一愣,低垂了眼眸复又抬起,上前躬身将我打横抱起,我一慌,想要挣脱,却牵扯了脊背的疼痛。
“主子伤还未愈,切勿乱动,奴才迫于无奈,请主子见谅。”
后背疼得厉害,我紧咬着唇点点头,手不经意攀上他宽厚的肩膀,死死地抓进去。
他一路抱着我往帐子走,开始还觉得便扭,后来见路过的兵士都目不斜视,不再把我当稀有动物,也就习惯了。
此时远处的峻岭遮住了夕阳最后一点光辉,绚烂的火烧云变幻着多重色彩,像梦幻般灼烧着她糜烂的年华,火跃的热情璀璨朝霞,像青春在瞬间的迸发,激情与浪漫在心尖处温柔的抚慰,舔*着梦一般美妙的酣甜。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我低低的哼着,他呆呆地听着,不知何时驻了足,完美的光线映在他冷峻的脸上,五官分明,古铜色的皮肤,到透出几分柔美。
“伤,好了没?”我淡淡地问,千丝万缕的回忆,我终于记起了这个声音。
他一愣:“奴才没出征,无伤。”
“还瞒着?那天你替我挨了豪格几鞭子,我听得出你的声音。”
他眼眸一垂,还是硬硬的没有任何表情:“这是奴才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我浅浅一笑:“我自认为好事的厉害,没想到你比我还闲。”
“奴才是镶白旗的人,自然要维护自家尊严,肃亲王闯进寨子,又打了奴才的主子,也是奴才的过失。”
“唉,你还没回答我,你的伤好了没?”
“谢主子关心,奴才皮糙肉厚,那几鞭子不碍事。”
听他口气虽还是硬邦邦的,却是柔和地多,于是问道:“你累不累?”
他看向我,复又撇开:“奴才,不累。”
看着他呆愣愣的表情憨憨的,我笑的很开心,小虎牙在夕阳余晖的交汇中,绚烂夺目:“不累才怪,你抱着我在这站了老半天了,你还想站多久?快回帐吧,天都黑了。”
他的脸腾得就红了,配在古铜色的脸颊上,到是雅趣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