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发誓,一定要给乡亲们报仇雪恨。其实,班长张路中对这些民兵都很熟悉,同民兵连长祁进喜还是好朋友,他们不仅同我军并肩战斗,充当向导为我军带路,提供日军的各种情报,还经常为我军提供粮食和运送伤员。
张班长热情地同祁连长打招呼:“老祁,最近你们打得不错呀!听说你们缴获的武器都够装备一个团了!”
祁连长一边掏出香烟给张班长点燃,一边也笑着说:“哪里哪里,同你们老大哥比差远啦!能打北平和天津才叫过瘾那!哎,我说张班长,这些俘虏能不能交给我处理?”祁进喜说着话,眼睛凶狠地扫视着俘虏群。
“不行啊老祁,这些俘虏必须送到集中地,咱哥俩虽然关系不错,但是感情归感情,纪律是纪律,两者不能混淆在一起。你可不能让我犯错误,那不是坑我吗?”张班长还是婉言拒绝,并说明这些俘虏情况都已报到上级,作为部队要坚决执行上级的命令,任何人没有权利私自截留。
“不是我老祁不明白纪律,你知道这些鬼子多残忍吗?几百口人被这伙畜牲杀了,我要用他们的狗头祭奠死去的乡亲!”祁进喜边说边流出眼泪。
“我很理解你老祁,我也恨不得就地毙了这帮畜牲。但是不行啊,我是军人,要执行命令,我们连长说过,不能以感情代替政策,要顾全大局,看到更长远的利益。”张班长还是不予通融,苦口婆心地做着工作,两人争论着互不相让。
最后祁进喜不耐烦地说:“今天这伙鬼子我留定了,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手一摆,百余名民兵围了上来。
“老祁你想干什么?!”张班长感到有点不妙,大声地质问道。
“不干什么,为了不让你老张跟着吃瓜烙,只好委屈你们了!给我缴械!”民兵们一拥而上,将我军一个班的战士全部缴械,并用绳子捆了起来。
“老祁你这个混蛋,你要犯大错误的!”张班长被气得跳脚大骂。
“为了给几百名乡亲报仇,我老祁豁出去了,一切责任由我承担!”祁进喜笑着拍了拍张班长的肩膀说到。
然后由对手下的民兵发出命令:“一班留下照看部队的同志们,不许跑了,不许饿了,不许渴了,等处理完鬼子再摆酒席,给部队的同志压惊!”说完带着民兵压着鬼子俘虏走了。
四十余名俘虏全被赶进了废弃的地道里,点起湿柴火用浓烟把鬼子全部都熏死在里面,祁进喜连长叼着一根烟站在一边,像看戏一样地欣赏着。
“可恶的小鬼子,让你们也尝尝烟熏的滋味儿,死去的乡亲们,所有作恶的鬼子都在这里,你们可以瞑目了!”他在心里恨恨地说道。
事后祁进喜被撤职查办,被军事法庭以违抗纪律罪,妨碍公务罪判劳改一年,到某矿区充当工头,管理被强制劳动的日军俘虏。听到这个判决,祁进喜暗自偷乐,这不同打鬼子差不多嘛,看老子怎么收拾这帮畜牲。只是每个月必须写一份“思想改造报告”,写不好还要延长劳改日期,使他不禁连连叫苦。上士班长张路中,因执行任务不力被降为列兵。
在华北平原上,不仅遍地的民兵使鬼子感到头痛,无处不在的武工队更令他们恐惧,其他书友正在看:。民兵一般都依托村落,只要不去村里去招惹他们,一般民兵很少远距离主动袭击。武工队就不同了,简直就是一只捕鼠的猫,不管你在哪里,也无论什么时间,总是出奇不意地发动攻击。战前华北集团军派往华北各地的武工队,最不济的也发展到了几百人的规模,除了拥有大小不同的根据地,还神出鬼没到处游荡,往往在发动攻击之前还联合当地的民兵,所以兵力不多战斗力可不弱。目前的华北平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陷阱,鬼子这时候还想突围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军的武装直升机绝对是日军的梦魇,整日在华北平原上空盘旋,发见大群的日军就发动恐怖的袭击。紧接着又招来大批的轰炸机和战斗机,地面的我军步兵和装甲部队,也根据飞机的指示从四面蜂拥而来。所以,经过几次打击后,日军再也没有大队规模以上的部队,都是成小股分布在各地,相互之间基本上没有配合,给我军各个击破提供了绝好的机会。随着我军各路部队的大批涌入,整个华北决战已接近尾声,人们像蓖头发一样仔细地搜寻每一个角落,不时地揪出已经被饿得半死的鬼子。由于我军强调了纪律,这些比较幸运的鬼子总算留下一条性命,投降后每人发给一个棒子面窝窝头,一贯以白米为主食的鬼子也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吃着感到格外香甜,等待他们的将是繁重的劳动改造。
当华北平原上最后一名日军被消灭后,时间已经是1938年11月初了,肃清残敌整整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进攻我华北和西北根据地的七十余万日军,除了突破国民党军防线南逃的三万余人外,基本上全部被我军歼灭,仅俘虏就达二十万余人,全部送到山西和河北的煤矿、铁矿等地,从事矿山的开采。
各种缴获的武器弹药和装备物资,由于数量巨大很难准确统计,估计再装备十几个师绝对没有问题。华北决战中被歼灭的日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