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条红蓝扎眼的高档香烟摆在柜台上,正为刘俊打着毛衣的田秀花眼睛一亮,半价收购五条大红盒的软中华、五条天蓝盒的软芙蓉王,对经常进购香烟的田秀花來说,实在是一个非常迷人的诱惑,
田秀花心中一动,却是不动声色,望着眼前夹着公文包戴着眼镜面上挂笑看似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半价,”
男子点点头:“是的,半价,”
田秀花低价收购过送上门折价换钱的散包烟,每包烟也就比进价多赚几元差价,但对整十条的高档烟,半价收购的话也是第一次,她心里速度盘算了下,每包烟赚三十元的话,十条烟一下就可以赚三千,这可是送上门的好事啊,在商言商,有钱不赚是傻子呢,
田秀花抬下眼皮,说道:“你这烟,”
中年男子望着田秀花,闪过一丝狡黠的眼神,诚恳地回道:“我小舅子是包工头,常有人求他找事做便会送他一两条好烟的,小舅子也会时不时就送一条给我,我不抽烟,积攒起來就有十來条了,给你折半价,一起三千块钱,你看行不,”
“两千,”田秀花见男子挺斯文的,利益驱动之下,也沒多想,一下子就能赚好几千,这事儿摊谁身上都会动心的,
“老板娘,这是软中华,不是硬中华;是软芙蓉王,不是硬芙蓉王,你可不能吃硬服软啊,两千,太低了,你是不想收购,算了,”男子摇摇头,作势要收起柜台上的烟,
田秀花一急,放下毛衣,说道:“那就折中,二千五,就这个价,你不退拉倒,”
“要不,再折个中,二千八,行不,”男子犹豫状,
“行,成交,”田秀花挺豪爽,从柜台里拿出一支荧光笔在每条烟的关键部位照了照,确定烟都是正品便放心了,而且五条软中华都是三字头的,搁店里零卖的话,每包可以卖到70元,可是大有赚头的,
田秀花将烟放进柜台里,又从木头钱箱子里抽出一叠钞票,数了2750元给中年男子,
“老板娘,说好的二千八,你咋少给我五十元啊,”男子收起了钱,假装露出不满的神色,演戏就要演到底,
“沒有少给啊,你算算,三千与二千五折中不是2750元吗,怎么会是二千八,”田秀花狡辩道,
“好吧,老板娘,还是你厉害,生意做得辣,佩服佩服,”男子提起装了烟钱的公文包快步离开了刘记商店,
田秀花感叹城里人的钱很好赚,虽然红卫街租住的多是外來务工人员居多,但抽好烟的人也不少,也难怪红卫街上有许多象花儿红休闲屋那样的发廊按摩店的生意挺火爆,一包好烟的价钱便可以玩下女人……
“想多了,想多了,”田秀花由高档烟价联想到按摩小姐,脸不由一红,自从出了房东龚水根欲强.奸她施过迷.情药的事后,她的身体里的欲.望积压得很难受,刘德奎是不中用了,但她却还是如狼似虎年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单靠那些细长条的黄瓜已经不能满足了,黄瓜已经升级到了棒槌般粗长的山药了,
“德奎哥啊德奎哥,你就知道喝酒与看新闻联播,连身边的女人都不关心,还成天关心起国家大事來,跟我唠叨什么今年是甲午年,中日必有一战,这事儿你管得着吗,你还是以前那个细心体贴的男人吗,前些时间天天给你凉拌黄瓜解酒,这些日子天天山药炖排骨,还说我做菜不会变花样,唉,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田秀花斜睨了下正看电视有味的刘德奎,悲情地的叹了口气,低下头來望了眼回收的低价高档烟,想着还是赚钱有快.感,便又顺手拿起毛衣打起來,心情挺复杂的,虽然刘德奎不中用,但她还是很用心地爱着她的德奎哥,
她心里明镜似的,刘德奎为了她被逼背井离乡,这份生死与共的爱恋她得一辈子去守候,
“大保,玲珑,娘给你们打好的毛衣,该寄给你们了,”田秀花喃喃自语,不由想起远在江潭市古和县梧桐乡垄上村的一双儿女,不知他们过得可好,是不是他爸给他们找了后妈,是否儿女们会惦记背井离乡的妈妈,
田秀花打着毛衣,一阵胡思乱想,眼角不由垂下了两行泪,做女人难呐,下辈子不做女人,
……
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在刘记商店向爱占便宜的田秀花成功换购了五条软中华、五条软芙蓉王烟后,急匆匆离开商店,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说了声耶,走过红卫街中段的一个拐角,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帕萨特,拿出爱疯吾土豪金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
“泉哥,搞掂,”中年男子言简意赅,
“阿云,你确定那个婆娘沒起疑心,”电话中被中年男子称为泉哥的男人冷静的问道,
“就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胸大无脑,真不知道你老爸怎么会看上一个乡下婆娘,”
“别说我爸,”电话中的男人很霸道,稍停顿了下,又道,“现在沒你事了,你赶紧离开红卫街,等着瞧,半小时后,刘记商店就得关门查封了,”
中年男子阿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