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吾身为‘男子’,自当如此。”
她在提醒着他,赵雍一时语滞,抽了抽嘴角,真是懊悔答应她那可笑的要求,可不答应,也不知她会闹出什么事来,只有吞下这颗苦果,不过,一想到她若受孕,就会入他后苑时,脸上又挂起得意的笑容,暗忖,得尽快让她受孕才行。
两人用过食,赵雍吩咐起程,众人忙碌着收拾一通。
当孟蝶站在院落里,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一只秃鹰低空飞过,拥起一阵恍惚,终于踏出了这一步,心情突然开朗了许多,老天送我来到这里,或许有它的真正含义,不由得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赵雍来到她的身侧,牵起她的手,朝马车走去。
孟蝶四下张望,见着众人都弓着身子,对他们相携而行的亲蜜举动视而不见,但是她还是感到一些别扭,欲挣脱他的大手,引来赵雍回头一瞪,这才乖乖的随他上了马车,暗忖,呆会得向妖孽说清楚,有外人在时,还得收敛几分。
马车外观平凡,然内容却是豪华到了极至,这是孟蝶第二次坐上这样的‘豪车’,车上铺着厚厚的裘皮,柔和的绒毛踏上去只觉全身都酥软了,车内空间极大,还有一个两隔的书架,上面堆着几卷竹简,一张黑木几上布着瓜果琼浆,一把古琴置于正中。还有一个兽型香炉放在木榻旁,升起股股清烟,清香缠绕,沁人心脾,让人心静宁和。
赵雍优雅的跪坐于一木榻上,身子向后一倚,朝着孟蝶言道,
“过来!”
声音柔和似水,却又透着王者的霸气。
孟蝶迈着碎步姗姗走到他的跟前,被他伸手一拉,倒在了他的怀里。
“啰嗦”
孟蝶翻了翻白眼,她可是为了他才装成这幅温柔的模样,却被他无情的嫌弃,真是不知好歹呀。
孟蝶靠在他的身上,低着头,拨动着手指,想着从这里回邯郸还须一月路程,意味着与他要朝夕相处一月,心里即有激动,又有担忧,还有一些胆怯。
马车缓缓的而动,孟蝶就这样卷在他的怀里,还有些不习惯,他们昨日己经同榻而眠了,他几乎是摸遍了她的全身,若不是身子不适,想必定是被吃得连渣都不会剩,如果在马车上,他在不知轻重,她该如何?车外有这么多的士卒,奴仆,被他们听见了,她还要不要活呀?
于是,孟蝶清了清嗓子,转过身来,面对赵雍,正色道,
“君上……”
“嗯?”赵雍轻轻一哼,非常不满意她的称呼,。
孟蝶又立即改口,
“夫君!”
赵雍这才露出了笑容。
只听孟蝶言道,
“如今行驶在外,夫君言行…..”孟蝶有些结巴,但仍旧说道,“众多士卒在外,夫君还是与蝶保持距离方善。”
言完,偏着脑袋瞅着他,果见赵雍俊美一挑,
“哪有如何?孤与妻相乐,常纲也。”
先秦时期,还有着远古遗风,男女之间,性情开放,但这对于孟蝶来言又是无法接受的。
赵雍言完在她嘴角一啄,引得孟蝶收回她的温柔,怒眼相瞪,赵雍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无比的轻松,显示此刻的开心,真正的开心,车外的楼园听之,长叹一口气,好久都没有听见主公这样的笑过,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呀,主公对孟蝶喜爱如斯,是喜也是忧。
赵雍笑过一阵,在孟蝶耳边小声言道,
“可为为夫弹奏一曲?”
“啊?弹琴?”孟蝶睁大眼睛瞧着他,棋琴书画,她样样不通,偷偷瞟了一眼几上的古琴,连什么名也不知道,怎么弹?
瞧着她的囧态,赵雍又是哈哈一笑,溺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调侃道,
“原来小儿也有不善之事?”
孟蝶嘟起了小嘴,一幅不悦的模样。接着又听赵雍言道,
“就让为夫为汝弹奏一曲。”
琴在古时乃高雅之物,是士大夫们不可缺少的修身养性的工具,在贵族之间颇为流行。
赵雍会弹琴不足为奇。
孟蝶离开了他的怀抱,见他端坐了身子,整理了衣冠,双手伸向香炉,白色的青烟在他手中缠绕,片刻,才把玉手按在琴玄之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弹琴之前,应仪表端正,焚香洗手?
孟蝶好奇的盯着他,只见他举止优雅,眉目中含着笑,神态清朗,白色的袍服显出一股儒风之态,再配上他那绝美的容颜,此刻的他不像一个君王,而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孟蝶入了迷,被他的美色所吸引。
赵雍的心情极好,从他的琴声中可以端知一二,孟蝶不知琴,却也懂乐,他的琴声悠扬清澈,像山间流动的泉水,无拘无束,轻快明朗,让听者的心情会跟着放松与宁静,犹如漫步于山水之间。
接着,音调一转,琴音时而高耸如云,时而低沉激扬,透着一股大气磅礴,又让人立于高山之顶,狂风猎猎,却也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