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棋犀利而侮辱的言语已抵不过婕蓝此刻的心伤,她万万沒有想到,她已经有了段姻缘,然而既然这样,为何还要那般对自己,昨夜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原來不过是玩弄与谎言,而自己却傻到竟然宁愿去相信他,想着这些婕蓝都觉得自己已是无脸见人。
她面色惨白,目光涣散,唇微微颤动,道:“他…他果真便要娶亲,倘若他不愿意,又有谁奈何得了他!”
“你以为少君会拿性命來开玩笑而选择跟你在一起吗?有这种想法的你也太天真了些!”潭棋的言语越來越尖锐。
“那好,你便告知我他要娶谁,有朝一日我也好前去祝贺于他!”婕蓝的心此刻都快碎裂掉,可是却还要强自撑着。
潭棋此刻也现出了忧伤之情,但为了断了婕蓝的念想,却依然道:“让你知晓也无妨,此人你也见过的,便是凝鹿姑娘!”
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比听到擎站背叛更为震惊:“什么?别开玩笑了,凝鹿怎会是与他在一起!”
因为知道凝鹿对孽徒的深厚感情,所以她无法想象凝鹿居然会嫁于擎站,那么不是拆散她与孽徒吗?想到此处,婕蓝都是气血倒流,恨不得立时奔到擎站面前,责问他为何要做这些事。
“凝鹿姑娘是神鹿族的人,又是神鹿族圣灵之女,圣灵之女只能嫁于王城的王上或者‘御灋组’的少君,现今王上…”不知为何他提到女王仿佛有所忌讳一般,沒有再说下去,只续道:“总之,凝鹿必须嫁于少君,否则她便会被处于炼火之刑,并且凝鹿姑娘清丽绝俗,犹如仙子,又拥有纯净灵力,与少君在一起自当是天作之合!”
他言谈间提起凝鹿时都是温柔而敬慕,跟提起婕蓝來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仿佛凝鹿便是天上的仙女,而她只是个肮脏卑劣的妖魔,。
但此时婕蓝并不在乎这些了,她担心的是凝鹿,还有孽徒:“那么凝鹿现在在哪里!”
“自然是会跟着少君回王城,难道你还奢望少君带你回王城吗?”潭棋言语中悲愤之情无法掩藏。
“难怪他说无法带我回王城,原來便是这原因,因为他要带自己的爱妻回城,自然不会再顾及到我这个有碍他身份地位的人!”婕蓝心里这般想着,对擎站的恨几乎让她有些崩溃,她径直朝城廷的方向走去,潭棋拦在婕蓝身前,喝道:“你想干什么?”
“找你那位少君,我要问问他,他是怎般的卑劣!”婕蓝欲要绕过潭棋,但是潭棋又突然挡在她身前,怒道:“我已说过,请你以后别在出现在少君面前!”
“让开!”婕蓝怒喝起來。
潭棋冰冷地看着婕蓝,突然间拔出他的那把‘听君剑’,指着婕蓝,道:“我不是少君,如果你一定要前去,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
瞬息间两人的气氛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婕蓝深冷地盯着潭棋,从齿间一字一句吐出:“我很不想跟你动手,但是,你别逼我!”
潭棋冷笑了一下,道:“我劝你还是规矩的好,这天底下我还从來沒见过这般不惜颜面的女子,都知晓对方有了未婚妻,却还要紧追着不放,看來低贱的血统总有着低贱的人格!”
这次婕蓝完全被激怒了,她不再说什么?手间的蓝光大盛,便朝潭棋胸口击了过來,潭棋也召唤出灵力朝婕蓝手心刺了过來。
因为婕蓝之前在与妖狼对战中,伤了手臂,到现今还未完全复原,而潭棋并不知晓她右手有伤,所以竟直接击向了婕蓝的软处。
灵力被听君剑反弹而回,而听君剑的剑气则破空直入,朝婕蓝的掌心击去。
眼见便是手穿灵散的后果,正此事,却见一道红光闪过,从左侧方击了过來,那红色之光打在听君剑上,将剑锋打偏,于危急之中救下了婕蓝。
随后白色的身影一闪,便出现在了婕蓝的身前,婕蓝抬起头看着这个高大而熟悉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间许多委屈都涌了上來,仿佛寻找到了依靠般。
而來者却正是那个孤冷而邪傲的承风,他银白色的长发在这黎明之中飘飞着,犹如落下的飞絮般,他面色冷漠,仿佛一个杀者,显得无情而残酷,良久,冷言道:“你的那位少君沒有什么了不起,带着你的剑滚吧!否则你会再也走不掉的!”
潭棋沒想到会有人这般对他说话,要是常人他早已发难,但是白魔不同,他是圣者之尊,就算现在还处于半魔半圣的状态,他也毕竟敬重于他,因此也就忍了下來,道:“我该说的夜都说了,我希望婕蓝姑娘能够将我的话听进去,否则受难的不仅是擎站,更有你,若是你不想成为王城的罪人,那么你最后适可而止!”
他说完之后,便收了剑,乘上來时乘坐的一头猎豹坐骑,便飞入空中,朝城廷的方向飞去。
婕蓝见潭棋离开便要追上去,承风伸手拦住,道:“不要追了,追也沒有意义的!”
“凝鹿要被他们…”婕蓝还未说完却被承风打断:“你们所说的我都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婕蓝面上一红,心想那么自己恋慕擎战的事他岂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