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府上的?”
汐瑶正思索到此,祁璟轩便问了出来。
不想那人勾唇莞尔,神秘之际的道,“吾乃戴罪之身,不足为道,不过……”
他侧头看向亭中唯一的女子,“敢问姑娘可是武安侯府上的慕小姐?”
汐瑶一愣,“公子识得我?”
她脸上还罩着面纱,对这人丝毫不熟悉,他是怎认出她的?
“在下本不确定,不过得知这位乃我大祁聪睿无匹的璟王爷,能与王爷对弈的女子,自然非慕小姐莫属。”
“就凭这点?”汐瑶挑眉,故意对他刁难道。
男子露出狡黠的笑,“非也,在下与慕小姐一位故友有些交情,此番随家人入东都面圣,他还有话要在下转告你。”
“什么话?”
“他说——”靠近了那人儿,他一脸神秘,又一脸玩笑调侃不停,都快附到她耳边,才轻吐话语,道,“慕小姐千万要小心在下。”
拧眉,汐瑶诧异至极,望他目光的变得防备又探究。
哪里有这样传话的?
祁璟轩也觉出不对劲,正想问他究竟是谁,却被他抢先道,“王爷很快就知道在下是谁。”
话语一顿,他看向汐瑶意味深长的说,“不定慕小姐已经猜到了。”
说时,远处得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慌慌张张的跑来,看上去已经找了他许久。
他更不在亭下多呆,转着手中的折扇走得潇洒。
待人远去,祁璟轩才不确定的问,“汐瑶,你猜到他是谁了?”
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汐瑶的眉间早已压出浅浅的印子,“他是张家的人。”
所谓‘戴罪之身’指的是张悦廉未得皇上传召,擅自离开封地。
他口中的‘故人’便是陈月泽。
只汐瑶想不明白,为何陈月泽会让他带这样一句话给自己……
看他年纪,应该是张家孙辈中人,嫡系的她都见过了,莫非是庶出?
“张家?”祁璟轩神色也沉凝起来,同是看着那方向沉吟道,“本王倒是听说,父皇已经下旨传召张悦廉的家眷来东都避暑,不过这人应是昨日入城,却没有出现在晚宴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么方才,他出现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是故意试探?
想罢,抬眼见身旁的人儿愁眉不展,祁璟轩再度挥手,把亭外的两个宫婢赶得远远的。
“张悦廉统共有十七房小妾,子孙满地,怕是都站在他面前,那名字他都不一定叫得齐全。其中长子与四子为正室纳兰沁所出,十皇嫂的生母张恩慈是第七房小妾所生。嫡长子张文轩是个从五品游骑将军,张清琰和张清雅都出自他那一脉。本该在紫霄观修行的张清颖乃四子张文征的独女,不过……”
说到这里,他向汐瑶递去一眼,“你也知道那是个假货,实际上是张悦廉庶出二子张文翊的小女儿,名字叫做张清菲。”
“张文翊?”
这个名字汐瑶依稀在哪里听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祁璟轩提醒他道,“他未走仕途,如你我这般大时就独自在外经商,专门与胡人打交道,在长城外做贩马生意。”
“那方才那个人是谁呢?”
“哦,应该就是张清曜,张文翊的长子。”
“你又是怎知道的呢?”
“我当然知道,我——”
祁璟轩恍然大悟,混不觉汐瑶早在听他滔滔不绝说起张悦廉家族时,就对他生了疑心。
“我成天与七哥玉哥在一起,怎可能不知?再说此事不能单凭你一人之力,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帮你的!”
说着说着,他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汐瑶倒不怕这些被他知道,在自己心里从来都拿他当个孩子,哪里会想到经他说起张家,不但思路清晰,条理更加分明。
她刚才只提了一句,他就能立刻道出来人身份,到底从何时开始的?
“你别这样看我啊……”挨着她胁迫的眼神,祁璟轩直想大喊‘救命’!
收了那道自知有些骇人的目光,汐瑶对他没个好气,“怎的这些我从来不知?”
“你在宫里,七哥说与你见面太多会引人非议,受人暗中计算,七哥还说,这些事情告诉你也于事无补,不若有些实质进展再与你说,反而能让你宽心。”
“那你七哥还说了什么?”
“他说张家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贸贸然行事,他……”
这次祁璟轩学精了,话说到一半就发觉是汐瑶在试探自己,他连忙收声,改了口风,“其实七哥都是为你好!真的,我还是今早才知,原本皇贵妃不用回京,是七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她自个儿心甘情愿走的。”
想起早上行猎队伍出发前祁云澈那阴森得要吃人的表情,祁璟轩就下意识抬手去抹自己的心口那处。
唔……还会跳,他还活着,真好。
见他满脸乖张,汐瑶也不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