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起来,别说那两个侍婢了,就是其他人都被吓得呆立。
望得他满脸忿然,极致的痛恨,像是将压抑许久的情感和不满都借以此刻统统宣泄,其他书友正在看:!
长姐的死,母妃和冷家的谋算,父皇的心思,七哥的冷漠……
他和汐瑶一样,都是棋子,所以他们的命运都一样!!
无论是生在皇族的皇子,还是武安侯府的孤女,没有被选上的,就只能任人糟践!
在看到榻上那赤身的女子时,他那颗被世人赞美的纯澈内心就此崩塌。
统统都是假的……
“十二……”
平宁从未见过他这模样,就是皇姐去时,祁璟轩都未曾如此癫狂过。
刚颤声唤他,想出言安慰,才靠近他半步,竟被他先伸手来,粗蛮的将她抓近面前,紧紧捏着她双臂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
那狰狞的面目,被仇恨和血丝充斥的双眼,骇得平宁嘎然失语。
他根本不需要回答,看到她失措的脸孔,倏的冷笑,“因你嫁入沈家,就觉汐瑶该与沈家一样归顺皇后和三皇兄!人前你想做她的好嫂嫂,人后却见不得她与纳兰家之外的人要好!别说你心里没有怨过,别说你是真心为她,只道当日在马场,袁洛星假意坠马陷害,你明明是望得最清楚的人,却不愿站出来为她说话!!你敢说你没有想要害她教训她的心思?”
说罢,祁璟轩猛力将她推开,似洪水猛兽般扑向祁煜风,拽着他的衣襟咆哮,“不若还是你!?我的二皇兄!”
他满脸凄然痛恨,死死瞪着跟前的人,竟让一向阴毒的煜王无法做出反映,半响才勉强挤出抹狠色,道,“十二,莫要再得寸进尺。”
“什么叫‘得寸进尺’?”
祁璟轩松了手,跌跌撞撞的退后两步,看着他们所有人。
因悲恸而扭曲的脸容上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与你们争储君之位就是得寸进尺?哈!我若不得寸进尺,难道要随你们分食欺压,任你们利用摆布?!这天下难道不是强者生,弱者死!我的哥哥们,这个道理可是你们教我的!而今我与你们争,你们怕了?惧了?就说我得寸进尺?哈哈,哈哈哈……”
他原本视而不见,结果反倒被欺,被辱,被宰割,被算计!
那他为何要躲?为何要忍?!
见得此,无人再敢多言,均是默不作声的看着祁璟轩,生怕出言将他激得更狂。
冷绯玉心中的怒气不比任何人都少,可到底他要稳重些,更深知再由他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虽他也很想这般大闹一场,但,他不能!
望得祁云澈无动于衷,不知他作何打算,从来他的心思都由不得人猜度的。
而榻上的女子还衣不遮体,强压下心头一阵阵的绞痛,冷绯玉当机立断,对祁璟轩沉声道,“璟王爷,已经够了,还是先唤大夫,再将眼前之事先行处理了吧。”
“唤大夫?处理……?”
闻言,祁璟轩回身看了那毫无知觉的女子一眼,许是那一幕又将他刺激,他转回头来时,灼灼的红目已然湿润。
那颗心,呵,被世人盛赞的美丽早就爬满疮痍,滴淌着鲜血!
“玉哥,你认为她还能活么?”
这语调不高,充满哀戚,更清晰道与所有人知,慕汐瑶已是一颗被全然糟践的棋子,她的归宿,唯有一死,!
冷绯玉怔忡当场,瞬间僵成了石人!
是啊……从开始望见这一幕到此刻,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想。
可是——
已经毫无转换余地了。
平宁因为之前被祁璟轩猛推一把,人还跌坐在地上,无人去扶她,连沈修文也对她视而不见,她瘫软在那处,嘤嘤哭泣。
无人再言语,这些在前朝,在内庭,在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统统成了哑巴,任由那不堪的一幕不停的刺扎着双眼。
至高无上的权利,值得所有人追逐,倾其一切,用尽了手段,然而……真正的赢家,只有那一个!
他们都输不起。
祁璟轩空洞的眸清澄不在,反复飘忽的游移在这些人身上,最后,定定望住祁云澈,他最敬重的七哥。
那疏阔的眉,慢慢收拢,变得纠结万分,更像是在酝酿着,那只消爆发出来,便是排山倒海,毁天灭地……
留心到他神色明灭的变化,冷绯玉这时才惊觉!
十二是何时知道的?在他离京这段时日?
根本来不及收回心中激荡的情绪,更无法收回,祁璟轩的反映让他恐慌,那人儿已经没了,不能因此危及冷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后果……
要顾忌的太多,却没料到汐瑶的后果!
他总算发现,自己无不是被家族束缚着手脚,枉他自认不凡,是将来当仁不让的定南王!
当汐瑶将他视为救命稻草想要紧紧抓住时,他不慢不紧的摆出高傲,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