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沈婠反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惜朝叹了叹道:“御帐迁入幽州的时候,就发现若贵宾不见了!”
沈婠蹙眉,这是什么回事。虽然惜尘说会送若贵嫔离开,但会是这个时候吗?更何况大雪封路,要走,恐怕也走不了,莫非,是被大雪困住了吗?
惜朝却带着淡淡的抱怨道:“四哥带个女人上战场,一直是我们想不明白的事,就算他再怎么宠爱若贵嫔……这个若贵嫔,也太不懂事了!”
沈婠轻轻说道:“也许,她只是想和皇上在一起罢了!”
惜朝看了她一眼,问:“阿婠,四哥冷落你,宠幸她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生气!”
沈婠淡淡道:“沒有,就算沒有她,也会有别的女人,我早就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沒什么值得生气的,不是吗?”
惜朝古怪的看着她,然后低下头,嘀咕了一句:“那么,就让她再也不会回來就好了!”
沈婠沒有说什么?心中暗暗想道:也许,她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可是?单单一个若贵嫔消失,大雪封路,至于让外朝如此骚动吗?沈婠的警觉告诉她此事仍有可疑,但是如果一直追问惜朝,他必定不会告诉自己的,送走惜朝之后,沈婠让崔尚宫去找周宰相,务必要得知事件的真相。
然后事件的真相却让沈婠大吃一惊,惜朝隐瞒了如此重要的讯息,第一就是西国千夜将军已战死,叶苍穹也准备御驾亲征,大将军换成了沈澜,第二就是,若贵嫔不是消失,而是和楚惜尘一起被困在了幽州城外,大军正四处派人搜寻。
知道此事的人甚少,除了三宰和惜朝外,几乎无人得知,因为一旦消息败露,只怕会在大军里引起异动。
沈婠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她不顾形象的拍案而起,大怒道:“钟茹曼你这个混账!”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跟着去,早知道,就该不顾任何风言风语除之而后快,闹得现在这样,国家安危都系在这个女人身上,若不是她,楚惜尘怎么会脱离大军,真是糊涂透顶。
双手紧紧握成拳,來回在殿中踱着步子,崔尚宫等人焦急的看着她,其实现在崔尚宫心里,有一个很野心的法子,三军前线什么的,不用管了,立刻将惜尘不在军中的消息泄露给西国,引起边关大乱,然后宣布三皇子继位,这样,就算将來惜尘回來,三皇子的位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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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崔尚宫张了张嘴,想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老师,我要出宫!”可是这个想法还未说出口,就被沈婠生生打断了,继而说出这样一句话來。
崔尚宫吓了一大跳,不解的看着她问:“娘娘说什么?”
沈婠道:“我要出宫,我要去西陲,我要找出惜尘來,我要亲手剁了钟茹曼!”
崔尚宫深吸一口气道:“娘娘您三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其实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
沈婠怒道:“我不是意气用事,沒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我知道老师在想什么?不过,不可以,直到我回宫,老师最好稍安勿躁!”她缓缓吸气,然后道:“别说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就算真的动手,也未必能成功,楚惜尘他还沒死!”
崔尚宫低下头不说话了,沈婠却已准备行动,带上自己的弩箭和王风剑,换上平民的服饰,安排好轻月照顾昭儿,对外宣称皇后闭关为大军祈福,一个月内不见任何人,让崔尚宫守好门户,这就拿着自己签发的准条出了宫。
这件事她并沒有告诉惜朝,因为她知道,一旦告诉了,惜朝绝不会同意的,所以她自己雇了一辆防滑的轻便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迅速离开了京城,向西而去。
她什么都沒有想,现在对她來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楚惜尘,于是,一路上沒有任何耽误。虽然大雪封路走的十分困难,到达幽州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一路过來的凉州,汴州刚刚经过战火洗礼,到处是残兵和流离失所的百姓,在路上马车也被匪徒抢走了,她不敢恋战,只能骑着马过來,好容易到了幽州,却无法进得去。
一直躲在路旁,直到看到老十带着队伍出來,她才上前,老十认出是她,大为吃惊,走到她面前压低嗓门问道:“你怎么來了!”不像询问,到像责怪。
沈婠也不管其他,这一路可谓吃尽了苦头,早已筋疲力尽了,却还是强撑着问:“他呢?找到了吗?”
老十点点头,道:“找到了,正在府里休息,我先送你过去!”
沈婠便跟着他回去,还是向他询问了惜尘为何会和若贵嫔一起失踪的事,老十皱着眉,道:“我也不知,只知先是若贵嫔跑了出去,四哥便去追,然后就被困住了,幸好我们及时找到了他们,不然……四哥这也太儿戏了!”
沈婠强压着怒火,到了府里,卫子风认出她來,也吃了一惊,老十便将沈婠交给卫子风,沈婠冷冷问道:“他人呢?”
卫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