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乾宫外面,已经有太医在那儿候着了,沈婠走过去,众人忙行礼请安,她只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微臣也是刚到,尚不知里面的情况,蒋太医在给皇上看诊!”
沈婠绕开他们,直接走了进去,小石子看到她來,忙迎了上去,陪笑道:“娘娘怎么來了,都是奴才不好,大惊小怪的,皇上知道可要责怪奴才了!”
沈婠瞪着他道:“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皇上出了什么问題,你自然得第一时间告诉本宫,行了,蒋太医看的怎么样了!”
小石子苦闷的摇头道:“奴才不知,蒋太医施针的时候,不让别人在旁边看!”
沈婠轻轻哼了一声,道:“到和他师傅一个脾气!”说着,便坐在外面等着,想了想又问:“明妃呢?”
小石子一愣,随即道:“明妃回自个儿宫里去了!”
沈婠“咦”了一声,道:“不是说召了她侍寝吗?怎么让她回去了!”
小石子回道:“正是呢?中午叫明妃过來,陪着万岁爷说了会儿话,明妃做了什么……什么包儿饭给皇上,晚上用过晚膳之后,皇上就让她回去了!”
沈婠一愣,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问道:“皇上翻牌子,是不是都这样!”
小石子看瞒不住她,只好说道:“是,凡是翻牌子,都只是说话聊天,并不侍寝……”
沈婠面色大变,豁然起身,沉声道:“你老实说,皇上的病是不是……是不是一直都沒好!”
小石子“扑通”一声跪了下來,带着哭声说道:“奴才不敢隐瞒娘娘,其实皇上一直以來都在吃蒋太医的药,但最近不知怎么了?也许是政务繁忙,皇上便沒吃那些药,这不……这就……唉!”
沈婠听得胆战心惊,这样说來,惜尘体内的残毒还是沒有解,即便蒋太医是孙建的门生,却不知道孙建的独门秘方,所以不能完全将惜尘体内的毒素解了,但他毕竟学过一些,总能用药物牵制住残毒,可是一旦断药,毒素又复发了。
这时,蒋太医走了出來,沈婠忙过去问:“皇上如何了!”
蒋太医道:“皇上已醒过來了,微臣这就去煎药!”
沈婠让他去了,这才走进内室,坐到惜尘的床边,看着他苍白的面色,胸前还沾着几点血迹,沈婠不由得心中一痛,吸了吸鼻子惜尘转过头來看到她,便坐了起來。
“怎么回事啊!”沈婠胸口堵了半天,只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惜尘淡淡的一笑,道:“沒什么?最近太忙了,有些累,小石子大惊小怪,让他别乱叫,他偏偏去吵了你!”
沈婠握住他的手,叹道:“本就应该告诉我才对啊,好看的小说:!小石子说你是断了药,你就算再忙,也不该忘了吃药啊!”
惜尘抱歉的笑笑说:“我以为自己快好了,能压制得住,谁知道日子越久,体内的毒素反而积聚的越是厉害!”说着又微微蹙眉。
沈婠将柔若无骨的手覆上他的胸膛,轻轻揉着,道:“你也该注意些,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说着,眼眶一红。
惜尘笑了笑道:“放心,我还死不了,不会让你年纪轻轻的就当太后的!”
沈婠瞪他一眼,嘶哑着嗓音道:“你可得好好活着,活的越久越好,我还想再给你多生几个孩子呢?”
惜尘低低的笑起來:“好啊!这会儿生也可以!”
沈婠狠狠又瞪他一眼,站起身道:“不理你了,你好好休息,外朝的事,别太操心虽说有些事情的确棘手,但……”她又垂下眼眸,咬了咬下唇。
惜尘叹了叹,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既然这么信任萧无冕,况且他的确是个人才,我不会为难他的,过些时候,我便让他去江南训练水师步兵去!”
沈婠抬起头,眼里闪着喜色:“真的!”
惜尘点头:“区区一个镇南侯的虚名,对他來说根本不算什么?至少在对待西国这件事上,我们是有共识的!”
沈婠故意笑道:“你别跟我说,回头又让我不得干政!”
惜尘笑着去拉她的手:“还生气呢?”
“这样便生你的气,我早被气死了!”
两人相视着笑了笑,都不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有些事,就得放在心里,不提便不想,不碰便不疼。
这两天惜尘便沒有上朝,只传了几个内大臣在乾宫里议事,众大臣知道他龙体欠安,也不敢再拿萧无冕的事去压他,这样看來,他这一病,还真有些是时候呢?
沈婠每日都要去看他,亲眼看见他喝过药才肯罢休,晚上必须等到他睡了才走,免得又批折子到很晚,反而误了身子。
这夜,沈婠照旧在乾宫呆到晚上,回宸宫休息已差不多亥时三刻了,刚刚躺下,便发觉房中似乎有些不对,她果断的坐起身,将床头的王风剑握在了手中。
但这陌生的气息似乎并不危险,可是?奇怪的,如果不危险,又怎么会潜入自己的寝室里來呢?
她握着王风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