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那边淑太妃派了人來,归还沈婠的凤印,和送了一些祝贺沈婠回潮的礼,陈修容见状,也道:“既然皇后娘娘归來,臣妾也该卸下襄理的重担了!”
沈婠摩挲着凤印,先打发了淑太妃的人,道:“谢过太妃娘娘,过一会儿本宫亲自去给太妃请安,这是本宫的谢礼和回礼!”送上过后,那人离去,沈婠又对陈修容道:“先不急,马上就要过年了,本宫一人也忙不來,你做的这么好,就先襄理着吧!”
陈修容沒想到她会同意自己继续襄理,有些发愣,转瞬便道:“谢娘娘提携!”心里却打了个结,皇后这是要做什么?拉拢人心吗?也许是这样吧!可是她分明换走了所有宸宫的宫人,还是不能对她放松警惕,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沈婠抚了抚额角,大家识趣的认为皇后娘娘已经累了,正准备告退,谁知门外却传來:“皇上驾到!”的声音,众人面露喜色,决定先不走了,,这个时候谁要是先走,谁就是傻子。
楚惜尘进來一看,所有人都在,愣了愣,问道:“都在啊!”
陈修容笑着回道:“是,今儿皇后娘娘回來,臣妾特來请安!”忽然意识到皇后还沒有开口说话,自己却先开口了,而现在可不是自己后宫独大的局面了,顿时有些讪讪的。
惜尘到沒有在意,走到沈婠身边,看她露出了倦容,便对众人道:“先到这里吧!大家都回去,晚上有夜宴,到时候准时出席就行了,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起身跪安,,这个时候还不走,那也是傻子。
众人一走,惜尘便和沈婠相携着步入内殿,惜尘道:“你才回來,合该先休息才是,沒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沈婠蹙眉道:“快过年了,越往后越忙,反正今天有空,就先都见了吧!”想到那卉儿的事,不由得恶心起來,忽的就冷笑道:“我还沒问你,怎么我不在,你倒是不管不顾了,连宫女也宠幸起來,你若是后宫人不多,大可再选秀,何必宠幸一个宫女,让大家都……哼!”
惜尘一愣,方才想起,尴尬的说道:“我那日在永和宫,喝多了……陈修容还在月子里头,所以……”
沈婠不用想也知道,又是陈修容做的好事。
怒气消散了一点,也沒力气生气,上午折腾了一下,这会儿都中午了,是该传午膳的时间啦!唉!
“这事儿先不提了,去膳厅传膳吧!”
惜尘点点头,又与她一道去吃饭,席间闲聊,说到过年事宜,沈婠想了想道:“这些事我都不太懂,淑太妃今日却已将凤印归还了來,我总不能再送过去,虽有陈修容襄理,但是我这边还是会忙的很,手边得力的人也沒有几个!”
惜尘不以为意的说:“若是觉得不耐烦,朕让内务府挑几个老人儿來!”
沈婠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沒有处死萧无冕!”
她的思路跳跃的太快,惜尘又愣住了,点点头:“沒错,他还活着!”
沈婠深吸一口气道:“你既然沒有处死他,那么崔老师呢?”
惜尘道:“她自然也活着,!”
“那么!”沈婠顿了顿,接着说:“还是把老师放出來,到我身边帮我吧!别的人,我信不过,也用不惯!”
惜尘思虑半晌,答道:“好吧!谅她一介女流,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來!”
沈婠嗤笑道:“我现在身心都是你的,你还怕我的人翻什么花样!”
惜尘见她含笑带嗔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动,稳了稳心神,现在是午膳时间,下午还得去两仪阁议事,晚上还有夜宴,其余的,夜宴完了再说吧!
午膳毕,惜尘沒说几句话就被小石子催着走了,沈婠正好有时间问香茗和春儿一些事。
香炉里焚着水沉香,熏笼暖和,奶娘刚刚來报备昭儿喝过一次奶又睡着了,沈婠便随意的坐在铺着厚实熊皮的胡床上,看着香茗和春儿说道:“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
春儿鼻子一酸,香茗却道:“奴婢们有石公公照拂,安排在乾宫做事,皇上感念奴婢们伺候娘娘,因此不曾有人为难,并未受苦!”春儿也跟着点点头。
沈婠叹道:“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因为我受到牵连呢?你们沒事就好!”
春儿忍不住说道:“我们虽然沒事,可是素娥却……”咬着下唇,说不出话來。
素娥是沈婠以前派过去盯着陈修容的,今日陈修容來身边不见素娥,怕是不好了。
在沈婠示意下,香茗这才说道:“素娥的确死得古怪,也就是皇长子出事之后沒几天,她慌慌张张來找奴婢,说皇长子死得蹊跷,怕是和……和陈修容脱不开干系,只是我们苦无证据,陈修容又蒙圣宠,所以不敢贸然告诉皇上,可是就在第二天,永和宫忽然传出消息來说素娥暴毙了!”
春儿恨恨的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呢?素娥來找我们的时候还好好的,只说了一会儿话,第二天就暴毙,我们想去领素娥的尸体,可是却说早被扔到乱葬岗去了,这也太……太狠心了,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