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国休整几日,轻月的病也好了,准备妥当之后再次出发,惜尘说过,一旦他们离开南国,南国的精锐水师也要往西国海岸出发了。
看來惜尘早有准备,沈婠不再理会,安心带着孩子随大船护卫回北国。
惜尘选了最近的水路,这样提早到达北国境内,再走陆路回都城。
时已腊月,下了几场雪之后,连官道也走得艰难,好在他们并不着急,将马车做好防滑,这才缓缓向京城驶去。
几日过后,眼看到了京城郊外,轻月一边好奇的盯着外面,一边问沈婠:“这里看起來和西国倒也沒什么 不一样,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会好玩吗?”
沈婠笑道:“你只知道玩,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到了京城带你进宫,那里可与西国皇宫不一样!”
轻月兴奋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沈婠但笑,奶娘笑道:“也就是轻月姑娘,这病一好,人叶精神了!”
轻月嘻嘻笑着,依旧掀开帘子往外张望,忽然之间,只觉得一股劲风袭來,一支箭“嗖”的一声射在边上,差点就射到了轻月,轻月顿时尖叫了起來。
沈婠警醒,一把拉过轻月,接着便听到连续的“嗖嗖”声,然后就是箭射在马车车厢上的声音。
轻月害怕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追兵!”
沈婠略一沉吟,道:“这里是北国境内,怎么会有追兵!”门外帘子打开,赶车的护卫冲里面道:“娘娘,坐稳了,恐怕有刺客!”
因惜尘未和自己一起坐车,而是和护卫们一道骑马的,沈婠连忙说道:“让皇上小心!”马车继续前行,沈婠听到有兵刃相交的声音。
轻月又紧张的问道:“不是追兵,那……那会不会是山贼啊!”
沈婠冷笑道:“这里已是京城郊外,山贼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天子脚下行凶,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商队,山贼怎会來抢我们!”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上了马车,三人身子被撞的往前一冲,沈婠一手拉着轻月,一手抓住了门框,那奶娘也算机警,抓住了窗棂沒掉下去,但是马车却停了下來。
不知外面战况如何,沈婠不敢掀开帘子,轻月忍不住,从门帘子往外张望,顿时大声叫了起來,沈婠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那赶车的护卫已经死了。
又是“砰”的一声,马车再次受到撞击,沈婠忙道:“快下车!”她一面从奶娘手中抱來孩子,一面率先下车,外面护卫们正和一帮黑衣人交战,三人躲避着箭雨,躲到一边去了。
只见一黑衣人举起巨石往马车砸去,车厢立时变得四分五裂,轻月和奶娘都叫了出來,沈婠紧抿嘴唇,目光炯炯的盯着那群黑衣人,。
昭儿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來,有个距离较近的黑衣人听到,提着大刀冲她们奔來,沈婠心中咯噔一下,立即道:“快走!”
三人拔腿就跑,那边惜尘也看到黑衣人正追赶沈婠,唯一蹙眉,也追了过來,劈手就杀了那黑衣人,护在沈婠面前,道:“那边有石堆,你们先躲到后面去,我看这帮人來者不善!”
看來他也看出了这帮人的古怪,沈婠看着他道:“小心!”
惜尘点头,一面又挡开射來的暗箭,沈婠三人躲到石堆后面,因惜尘是微服,沒有惊动沿途官府,怎么说他还背着“闭关”的名头呢?所以护卫并不是很多,不过好在个个训练精良,但那些黑衣人看起來也不是等闲之辈,似乎也是训练过的练家子。
黑衣人的首领似乎缠上了惜尘,招招狠辣,至其要害,沈婠不想惜尘有事,便将孩子递给奶娘,自己提着王风剑冲了出去,轻月慌忙拉住她道:“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沈婠按着她的手道:“你和奶娘在这里不要出声,保护好昭儿!”说着纵身跃了出去,她自从用王风练习剑术,剑术上的修为已十分凌厉。
王风出鞘,剑指黑衣首领,那黑衣首领看來了帮手,顿时一愣,慌忙避开王风剑,沈婠再出手,也是招招狠辣,那黑衣首领退了三四步,待看清來人和所用之剑,不禁大惊:“王风剑!”
沈婠冷笑:“哼,算你有眼力!”也不废话,依旧出招。
那黑衣首领却犹豫了一下,忽然向后退去,喝道:“撤!”
众人一愣,不及思量,那群人已跟着首领撤退了。
护卫正想不明白,惜尘道:“罢了,穷寇莫追,这地上有他们同伴的尸首,随后叫人來查验!”又问沈婠:“沒事吧!”
沈婠摇摇头,让轻月和奶娘出來,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抬头对惜尘笑道:“这帮人來的蹊跷,看來皇上不在宫中的消息已经走漏!”
惜尘面色阴郁,道:“我不在宫中的消息,知道的人甚少,会是谁走漏了消息呢?”
沈婠淡淡道:“方才他们那些人分明是想知我于死地,而且似乎连昭儿都不肯放过,不然也不会将马车毁掉了,看來,是有人不想让我和孩子回宫啊!”
惜尘蹙眉道:“不管是谁,朕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