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宽慰了叶苍昊几句,前面派人來催,叶苍昊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沈婠只觉得心里发苦,原本,她只是利用叶苍昊罢了,他明明亦是知道的,真是何苦,何苦要觉得对不住自己呢?如果太后和皇帝那么希望自己从齐王妃这个位子上消失,那么,可以,只是……别伤到她的孩子。
“轻月,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心里闷得慌!”沈婠说道。
轻月忙过來扶着她,说道:“娘娘出去走走也好,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又很好,奴婢这些日子已经将宫里好玩的精致大抵逛了一遍,让奴婢带您出去逛逛如何!”
沈婠可有可无的说道:“随便!”
于是,轻月便带着沈婠去了御花园,离暖玉阁不远。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御花园也和北国皇宫的四季园差不多,也分春夏秋冬,所以,这里的倚梅园里的梅花开的正鲜艳呢?
沈婠看着那一簇簇的红梅,忽然想起了北国静秋园里的红枫林,也是如这里一般,一眼望不到头的火红如赤。
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哀伤,想着北国,想着惜尘,想着苍昊,再想想自己,觉得竟十分无依无靠,像漂泊在大海里的一块枯木,漫无目的的漂浮着,不知何时才能靠岸。
惜尘,这么久沒他的消息了,他大约已经回北国去了吧!
叶苍昊,看他的样子,慢慢接受千夜雪,不是问題。
那么自己呢?是继续做这个有名无实的齐王妃,还是干脆顺了太后和皇帝的意思,把这个齐王妃的位子让出來,自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可是?他们会让自己带着走吗?就算他们以为这孩子是苍昊的,能容得下,那么自己呢?他们真的能容下吗?
这样想着,沈婠觉得后背发凉,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王妃,那里有个斜坡,坡上有亭子,我们进去坐坐吧!正好可以看到整个倚梅园的景色呢?”轻月出声,打断沈婠的思绪。
沈婠看了看,果然看到那坡上有座亭子,便顺着轻月,进去坐坐也好。
进入亭子,果然能将整个倚梅园的景致收入眼底,沈婠不由得暗暗赞叹。
轻月骄傲的说:“多美啊!王妃您说呢?”
沈婠点头:“是很美!”
火红的红梅林中,忽然出现了一抹比红梅还要艳丽的身影,沈婠看过去。虽然看不清那个女子的脸,但是如此冷冽的天气,她穿着一袭火红的窄腰长裙,显得纤腰楚楚,想必姿容上佳。
那女子正往这边过來,沈婠想了想,对轻月道:“咱们走吧!”
轻月不明所以,顺着沈婠的目光看过去,那红衣女子已然走近,轻月低低叫了一声:“禧嫔!”
沈婠蹙眉,轻月解释道:“是皇上最近新册封的嫔妃,据说十分受宠,皇上一直沒有册封嫔妃,这次竟然破例,可见这个禧嫔很有本事呢?”
沈婠并不关心这些,只说:“所以我们还是离开为好,免得打扰了这位娘娘的雅兴,其他书友正在看:!”
西国与北国不同,位列嫔位已是十分高的地位了,嫔之上便是妃,叶苍穹无妃,所以这个禧嫔,算是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了。
轻月点点头,她听人说这位新宠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也不想和这位面对面,所以扶着沈婠想要走出去。
“喂,前面的,你们站住!”谁知天不遂人愿,禧嫔看到了她们,让她们站住。
沈婠暗暗叹息,只得停下,等着这位姑奶奶,看她有何贵干。
禧嫔气喘吁吁的爬上斜坡,走进亭子,站到沈婠面前,沈婠略略一看禧嫔的容颜,心下一愣,这个人的脸,似曾相熟。
禧嫔看到她也有些吃惊,再看她的肚子,笑道:“哦,我说是谁呢?原來是齐王妃啊!你不在暖玉阁休息,出來乱跑什么?万一冲撞了,动了胎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个人的语气十分不友善,尤其是说到暖玉阁,似乎在恼怒什么似的。
轻月悄悄在沈婠耳边低语:“禧嫔向皇上求了好久,想要入住暖玉阁,都被驳回了,皇上一转身,就将暖玉阁赐给了王妃您!”
原來如此,沈婠对禧嫔抱歉的笑笑,道:“闲來无事,天气正好,所以出來走走,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正想回去呢?不打扰禧嫔娘娘赏梅了!”
禧嫔秀眉一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來赏梅的!”
沈婠错愣,这里除了梅花沒别的景致了,若不是來赏梅,又是赏什么來的呢?但是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淡笑道:“那是臣妾误解娘娘的意思了!”
禧嫔轻轻的哼了一声,又上下打量了沈婠几次,然后问道:“几个月了!”
沈婠愣了愣,答道:“八个月了!”实则已是九个月,想到这个沈婠就头疼,到时候生下孩子,明明是足月生的,怎么才能让别人以为是早产的呢?
禧嫔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回去吧!暖玉阁住的还舒服吧!”
沈婠怔忡,不知该如何回答,暖玉阁原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