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容华和至善在宫中私会一事的确沒有再宫中引起多大的波澜,但画之还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再三向沈婠进言,而沈婠只是淡淡的说:“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绝不会让表哥牵涉其中的,至于姚容华,我会另外想法子治她!”
皇后寿宴结束,亲王又该回去了。
至善离开的时候,沈婠见到他说:“表哥,那一晚的事,我已不想再深究,表哥以后也不会有很多机会接触宫廷,也许……不会再有机会接触姚容华!”
至善的念珠滞了滞,悠悠叹道:“原來平僧与她真的见过,只是未曾存于记忆罢了,阿弥陀佛,表妹你在宫中好好照顾自己,平僧告辞!”
沈婠目送他远去,浅浅的阳光照在他清瘦的背影上,沈婠心底无端的难过,却在心中暗暗发誓:表哥,我们很快就能重聚,很快。
至善走后,清王依旧选择了云游四方这一条路,平王留下了那二十个巴蜀美女,沈婠并沒有过目,全都把她们交给内务府酌情安排。
这一日天气晴好,沈婠在御东苑里散步,她很喜欢在化雪的时候,看到阳光融化那些冰凌,白雪变成半透明色,一滴一滴的滴落晶莹的水珠,见证整个雪化成水的境界,沈婠觉得无比惬意。
偶然瞥到有紫色的身影向这边走來,定睛一看,却是惜朝。
香茗等已跪下请安,惜朝看了看沈婠,示意她们起來,自己又向沈婠行礼,沈婠含笑道:“王爷免礼,王爷也有兴致到这儿來!”
惜朝无比庄重,仿佛他们之间只是皇后和亲王:“远远看见皇后娘娘在此,所以过來向娘娘请安!”
沈婠点点头,对崔尚宫使个眼色,崔尚宫便带着宫人们都远远站开。
惜朝和沈婠一起沿着松柏缓缓走着,沈婠问道:“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我瞧你那日的神色不太对!”
惜朝停下,仔细看着沈婠,沈婠也看着他,他不解的问:“你现在,可还有心痛的感觉了!”
沈婠楞了一下,说道:“并沒有啊!之前那痛的也奇怪,现在……已好久不痛了,你问这个何意!”
惜朝总算放下心來,看來沈婠身上的蛊已经解了,自己不知道,所以一直不敢正面和她接触,这也是为什么妮卡沒有告诉自己的原因,可是为何,妮卡会将沈婠身上的蛊毒解了呢?
虽然想不通这个,但只要阿婠不再痛苦就行。虽然自己身上的蛊还沒解,但……一想到这个,心底又隐隐作痛,面前的沈婠,依旧如斯美丽,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这张脸孔,心里那条蛊虫,又在蠢蠢欲动的撕咬着心脏。
沈婠见他不说话,便问:“新婚还愉快吗?”
惜朝笑道:“这都好几个月了,早已过了新婚!”
沈婠尴尬的笑了笑说:“瞧我这记性,那你……你们,过的好吗?”
惜朝仿佛是极认真的想,然后才说:“好!”
沈婠听到那个字,心里沉沉的痛,一面却又恨自己,难道不希望他们过的好吗?就像表哥希望自己过得好一样,惜朝他们过得好才是最好的啊!
极力浮上一丝笑容,对惜朝道:“好好对妮卡,她很爱你,!”
惜朝深深望着她,点头道:“我会的!”
两人不再多说,仿佛一旦开口心里的痛就会漏出來,惜朝很快告辞,沈婠呆呆站着,一直看他走远,再也看不见为止。
一转身,却看到姚容华站在拐角处,沈婠心中一冷,不知她已经站在那里站了多久,她和惜朝的话又被听去了多少。
姚容华已向她走來,柔柔的一笑,道:“娘娘不必多疑,臣妾刚才什么都沒看到!”
她这样说,沈婠反而提起了心,盯着她问:“容华妹妹有事!”
姚容华笑道:“沒什么事,就是想和皇后娘娘说说话!”
沈婠冷冷道:“本宫不想说话了!”
姚容华急道:“臣妾只是想和皇后娘娘说些至善大师的事!”
沈婠蹙眉,道:“若是想说那晚的事,就不必了,本宫既然说了不想追究,自然不会追问,你又何必一直纠结呢?”
姚容华好像快要哭出來似的,祈求道:“不是那晚的事,我只想说一些……一些从前的事,这些事,在我心底已经很久了!”
沈婠看她不像作假的样子,只好说道:“你说吧!”
姚容华垂下眼眸,长长叹了口气,然后娓娓而道:“其实,在我小时候,见过八王爷!”
她慢慢的说,唇边泛起温暖的笑意。
沈婠静静的听,眼里也蕴含着柔和的光芒。
她们一起在想念一个人,楚惜今,那个一直如春风般温和儒雅的男子,曾经跟随沈婠混迹在东市西市的街头巷尾,无意间遇到一个和家人走散的小女孩,送给那个女孩一颗糖果,从此,那个女孩的心里就住着那个笑的有点羞涩,说话温柔的男孩子。
“我叫惜今,就是珍惜今天,珍惜现在的意思!”
女孩牢牢的记住了,她把那个“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