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拜之后就是赐宴,每个人都对沈婠笑语盈盈,可是沈婠只觉得疲累,已懒得和她们寒暄,这样一天过去,沈婠只觉得浑身乏力,头脑昏沉。
傍晚时惜尘回來,想要同她一道用晚膳,却被告知皇后已沐浴歇息了。
惜尘更衣后坐到她的床边,凤宸宫的床沈婠第一次睡,所以并睡得不安稳,感觉身边有人,她睁开眼,看到惜尘,露出浅浅一笑。
“很累吗?”惜尘柔声问道,他今日去宗庙,应该也很累才对,可是他的脸上却沒有一点疲劳的神色,依旧淡然。
沈婠眨了眨眼,说道:“一下子见了那么多的人,怎么会不累呢?”
惜尘轻轻揉揉她的发丝,笑着说:“以后,一年中这样盛大的朝拜只有那么几次,另外还有十几次大大小小的祈祷祭天之类的活动,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沈婠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想起他并沒有用晚膳,抱歉的说道:“我实在太累所以不想吃饭,但是你还是吃一点吧!”
惜尘点头,出去用了晚膳,就寝时躺在沈婠旁边,握住她的手说:“今天,太后让你委屈了!”
他果然是知道的,沈婠心里这样想着,对他笑了笑,说:“我知道太后一直不怎么待见我,不过我不会介意,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孝敬太后的,即便……不能让太后喜欢我,至少,不要像现在这么讨厌也好的!”
惜尘握紧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道:“无论如何不要委屈自己,就算是对待长辈,有时候长辈也会犯错,愈是顶嘴长辈愈是会怪罪,这一点我做的很不好,但因为我们是亲生的母子,所以不会有隔夜仇,但是婠婠你,当着太后的面就顺着她一些,但也不要太让人觉得好欺负,朕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婠静静听着,这就是婆媳之道吗?想不到他会这么了解。
“今天裴妃很无礼,你怎么沒有处罚她呢?”他这样问道。
沈婠唇角轻轻一扯,道:“我刚刚当上皇后,就这样为难皇长子的母亲,恐怕不太好!”
惜尘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道:“既然这样,那么这个恶人就由朕來做好了!”
沈婠诧异的问道:“你要如何!”
惜尘叹道:“这个……婠婠你觉得,若是凤宸宫里多个孩子会如何!”
沈婠心中一惊,问:“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惜尘蹙眉道:“裴妃那个人,不适合教育孩子,我一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别人朕实在不放心,既然婠婠是后宫之主,由嫡母亲自教导皇长子,朕也会放心很多!”
沈婠想了想说:“这会不会不和规矩,毕竟他的生母健在!”
惜尘道:“沒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前朝并不是沒有先例,这对孩子也好!”
沈婠沉吟片刻,开玩笑似的说:“那我若是教导的不好,或者让皇长子伤着了,岂不是我的过错,皇上会怪罪吗?”
惜尘笑道:“怎么会!”
沈婠亦笑道:“这样的差事恐怕是吃力不讨好!”
惜尘只好说道:“既然婠婠你不乐意,不如这样,先把孩子抱过來养几日,若你仍不喜欢,就送回去吧!就算,为了以后做些准备!”
沈婠问:“什么准备,!”
惜尘笑:“当孩子母亲的准备啊!”
沈婠愣住,惜尘将她压倒身下,低低的说:“朕说过的,要还你一个孩子!”说完,他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她茫然的闭上眼,又是疲累,却又是欢愉。
事过之后,两人都在喘息。
沈婠忽然问:“日子久了,若是我也变得和后宫里的女人一样,那该如何呢?”
惜尘道:“在朕的心里,婠婠永远都是朕的婠婠!”
沈婠不说话,忽然间睡意全消,转头看着身边熟睡的俊美男子,轻轻的叹道:“皇上错了,自从婠婠踏入宫门的那一刻,婠婠就不再是婠婠,而是皇后沈氏,皇上,您以后,也许会失望的!”
第二日,惜尘亲自到蕊珠宫看裴妃,当面将她训斥了一顿,说到最后,厉声道:“你如此无法无天,连朕亲封的皇后都敢顶撞,毫无品行,还怎么教育朕的儿子,來人,将皇长子带去凤宸宫,交由皇后抚养,裴妃在宫中禁足三个月,好好学学规矩,沒得让你教坏了朕的孩子!”
裴妃一听大惊,连滚带爬的爬到惜尘脚边,哭道:“不要啊皇上,不要带走我的儿子,不要带走平儿,皇上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让我们母子分离啊!求求你了皇上,平儿他是我的命根子,我不能沒有他!”
惜尘厌恶的退后一步,冷冷道:“你若早为他着想,又何必做出那些事來,今日只是罚你禁足,平儿却是无辜,已经算便宜你了!”
裴妃眼见宫人抱着皇长子就要走,大喊一声扑了过去,皇长子也得知即将与生母分离,也嚎啕大哭起來。
惜尘使个眼色,两名太监上前拖住裴妃,抱着皇长子的人忙往外跑,可是皇长子毕竟已经四岁了,胡乱踢了几下,那人吃痛,手一松